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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姑且不论赵和平先生为何只提出“叶、罗、刘”三位中国学者而忽视日本学者藤田剑峰,单是说王国维在敦煌学研究方面的成就在这三位之上一语,这个评价倒也是客观公正的。那么,王国维在敦煌学方面到底有何研究成果,他对于敦煌学发轫又有何贡献呢?

    在解析王国维在敦煌学研究领域内的卓越成果之前,笔者想先引录王国维于民国十四年(公元1925年)暑假时应清华大学学生会邀请所作题为《最近二三十年中中国新发见之学问》的公开演讲中的一段话。在这一讲演中,王国维将“最近二三十年中中国新发见之学问”归纳为“殷虚甲骨文字”、“敦煌塞上及西域各地之简牍”、“敦煌千佛洞之六朝唐人所书卷轴”、“内阁大库之书籍档案”和“中国境内之古外族遗文”这五个方面。其中,关于“敦煌遗书”王国维这样说道:

    汉晋牍简,斯氏(斯坦因)均由人工发掘得之,然同时又有无尽之宝藏于无意中出世,而为斯氏及法国伯希和教授携去大半者,则千佛洞之六朝及唐五代宋初人所书之卷子本是也。千佛洞本为佛寺,今为道士所居。当光绪中叶,道观壁坏,始发见古代藏书之窟室。其中书籍居大半,而画幅及佛家所用幡幢等亦杂其中。余见阳端氏(端方)所藏敦煌出开宝八年灵修寺尼画观音像,乃光绪己亥所得。又,乌程蒋氏(蒋汝藻)所藏沙洲曹氏二画像,乃光绪甲辰以前叶鞠裳学使(昌炽)视学甘肃时所收。

    在这里,王国维提到自己从“阳端氏”和“乌程蒋氏”两人处见到了从敦煌流散出来的一些散件,虽然他没有说明他是何时得见这些散件的,但“阳端氏”(端方)所藏的“开宝八年灵修寺尼画观音像”则是“光绪己亥所得”,也就是光绪二十五年(公元1899年),这个时间竟比道士王圆发现“敦煌遗书”的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还早,想来这一散件虽不属于“敦煌遗书”,但王国维明确地说明是由“敦煌出”,这就表明王国维关注敦煌出土古物的时间要早于“敦煌遗书”发现之时。另外,“乌程蒋氏(蒋汝藻)所藏沙洲曹氏二画像”,王国维也明确地说明是在“光绪甲辰以前”从那位甘肃学政叶昌炽手中所出,光绪甲辰即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这个时间也要比“敦煌遗书”被押运到北京早的多。由此可知,王国维对“敦煌遗书”的研究并非局限于伯希和所得,这很显然对他撰写敦煌学发轫之作有一定的优势。

    当然,以王国维独特而深邃的学术视角,他对一门新兴学问的研究向来不同于别人,他总是高屋建瓴、独辟蹊径。例如,在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9月当王国维与罗振玉等人一同观看抄录伯希和所得“敦煌遗书”时,他不仅与罗振玉等人一起积极地校勘和研究这些敦煌写卷,还撰写了《唐写本敦煌县户籍跋》、《敦煌发现唐朝之通俗诗及通俗小说》和《唐诸家切韵考》等大量论文,其内容涉及制度史、宗教史、俗文学、西北历史地理和古音韵学等诸多方面,且论述深度都达到了当时的最高水平。关于王国维在敦煌学研究领域中,将其视角扫shè到他所谙熟的历史、地理和音韵学等方面的成就,因为这些内容在甲骨文研究中多有涉及,在此不赘。下面就王国维在“敦煌遗书”中对俗文学的研究成果例举一二,以窥见其在这一当时及现在人们都不太重视的领域中的突出贡献。

    确实,王国维研究“敦煌遗书”实在是与众不同,他没有像那些守旧学者那样只将目光习惯xìng地盯在参证正史等方面,虽然他也撰写了这方面的学术文章且水准要高人一筹,但他还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为人们注意或重视的“边角料”,并开拓出了敦煌学中一个崭新而有趣的学术研究方向。例如,王国维撰写的第一篇敦煌学文章《唐写本<太公家教>跋》。在这里有必要先说明一下,因为王国维在观看、抄录伯希和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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