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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校阅,这对于今天人们来说即便痛下宏愿而没有“悬梁刺股”之毅力和精神的话,恐怕是难以实现的吧。

    当然,王国维毕竟是王国维,他在这一年中并不只是精读了“十三经”原著及其注疏,例如他的日本友人狩野直喜曾记述说:“我觉得来京都以后,王君的学问有一些变化。……那么在京都的时候,他的学问研究的本领在哪些方面呢?当时他精细地重读《十三经注疏》、《前后汉书》、《三国志》等等,在京都他有很多自由的时间供他精读。”对于狩野直喜所说,王国维的另一位日本友人铃木虎雄也予以证实说:“他寓居京都田中村的时候……王君精读《十三经注疏》。”对此,赵万里后来在查阅王国维当年批读原书的过程中发现,王国维自当年春天至秋天十月间,几乎是“日尽一卷”,鲜有间断,其中还重点对《周礼注疏》、《仪礼注疏》和《礼记注疏》这“三礼注疏”进行了重点精读。

    除了这些儒家经典及其相关注疏外,王国维还对清代学者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从头到尾进行圈读,这不仅为他当时编撰《简牍检署考》和《齐鲁封泥集存》提供帮助,更为他后来从事古文字研究奠定了极为坚实的基础。

    关于《说文解字》这部字典,在此介绍一二,应该不算是什么赘述。这部由东汉许慎编撰的字典,是中国第一部系统分析字形和考求字本义的字典,其中共收录汉字9353个,重文(异体字)1163个。在这部字典中,许慎首创部首分类法,将10516个汉字归入到540部中,每个字先解析字义,再按照“六书”说解其形体构造,并注明其读音。这部字典对于中国人来说,其意义实在难以表述,反正它成为我们今天解读汉字的一部鼻祖类或圭臬xìng的著述。

    那么,什么是许慎说解字型构造的“六书”呢?其实,“六书”就是古人分析汉字的造字方法而归纳出来的六种条例,即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和假借。象形,即描摹事物形状的一种造字法,如“日、月、山、羊、马”等,由此可见象形字都是独体字;指事,则是以象征xìng的符号来表示意义的一种造字法,如“上、下、本、末、中、甘、刃”等,由此可见指事字也都是独体字;会意,是一种由两个或多个独体字合起来表达一个新的意义的造字法,如“明、旦、采、休”等;而形声,则是一种意符和声符并用的造字法,据统计形声字约占汉字的百分之八十左右。至于后两种造字条例,今天的人们一般认为它与造字无关,在此不述。

    拥有如此深厚的儒家经典之积累,王国维在国学领域里的研究简直是如鱼得水,所涉猎的范围也是大为拓展,诸如他在细读“十三经”过程中完成的《明堂寝庙通考》一书,俨然是一部中国古代宫室建筑史。

    明堂,原指古代帝王宣明政教的场所,举凡朝会、祭祀、庆典或开科选士等国家重大活动都在此举办。然而,就是这样一处极为重要的政治场所,其建筑制度多有变化,以致到秦朝时就已模糊了先前的具体制度,而到汉朝后更是众说纷纭,聚讼不决。对此,王国维不仅参阅《史记》、《考工记注》、《三礼图注》、《明堂通释》和《隋书》等大量经典典籍,还将其与新近出土的甲骨文及金文等对照考订,从而廓清明堂建筑制度的历史迷雾,为古代宫室建筑的历史和礼制做出了科学的总结。在这篇著述中,王国维同样发扬了其贯通中西学问之擅长,采用演绎、比较和归纳的治学方法,溯本追源,详加考释,将明堂最初由家庭居室到帝王宫室的演化过程予以详细分析,同时还对宗庙和寝庙等建筑的形制及名称做了明晰。对于这样一部著述,王国维在刚刚完成第一卷时便欣喜地写信告知好友缪荃孙说:“顷多阅金文,悟古代宫室之制,现草《明堂寝庙通考》一书,拟分三卷:已说为第一卷(已成),次驳古人说一卷,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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