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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卷。此书全根据金文、龟卜文,而以经证之无乎不合。脱稿之后,再行呈教。”

    《明堂寝庙通考》完成两月后,王国维又拿出了与其迥异的另一篇著述《布帛通考》,也就是后来定名为《释币》之作。

    在这部上下两卷本的著述中,王国维以自己的广采博识,通过汉魏以来之历史文献比对出土文献实物,对自汉代至元代的布帛价格进行排比综合,并参照金银价格的涨落,从而对两者之间的关联作出了精审的考释。由此可见,这是一部通过中国服饰文化来考察古代经济情况的著述。

    与《释币》相比,王国维后来撰写了一部饶有趣味的堪称中国少数民族服饰史的著述《胡服考》。

    在撰写这部著述的过程中,王国维通篇采用大段排比式的史料,可以说是引经据典,考证精密,参阅和引用的典籍数量是极为庞杂的。在初名《褶服考》的这部著述中,王国维不仅明晰了胡服流行于中国的经过,以及历朝历代胡服演变的情况,还对胡服在各个朝代中与其相配使用的各种装饰品,以及服装的质地和颜色等进行考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王国维在对胡服的考释中,还就此展开对中国古代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的文化jiāo流,以及中国北方少数民族的历史进行考察,这恐怕不是一般专门学术著述所能巧妙涉猎的吧。

    正如前文所说,王国维的学术转向向来干脆而洒脱,毫无拖泥带水。而如今,在煌煌国学这一宏大的研究领域内,王国维更是辗转腾挪,游弋自如。诸如,在盛行于乾(隆)嘉(庆)年间的金石学方面,王国维因为一些原因虽然未能取得更加辉煌的成果,但他的筚路蓝缕之功依然不能抹杀。

    据《考古学通论》中介绍,金石作为一门学问诞生于北宋年间,当时因为官府内收集有诸多古代铜器,特别是宋徽宗时代仅官府所藏青铜器就多达六千余件,这促使朝廷官员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相互之间购买、jiāo换和研究青铜器及相关古物成为一种时尚。在这个时尚的潮流中,率先明确指出这一时尚所蕴涵深意的,当属这一时期的吕大临。北宋元七年(公元1092年),吕大临在撰写《考古图》(10卷)一书时说:研究古代器物是为了“探其制作之源,以补经传之阕亡,正诸儒之谬误。”于是,吕大临在将官府和私人收藏的211件青铜器和13件玉器按照朝代顺利进行梳理分列的同时,还将器物的形状、尺寸和收藏者一一列举,并对铭文进行了初步考释。随后,还有王黼皇皇30卷的《宣和博古图》、赵明诚的《金石录》(30卷)和欧阳修的《集古录》(10卷)等相关著述问世,从而使金石学盛极一时。与宋代相比,元明两朝在这方面简直没有什么发展,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建树,而到了清朝乾隆年间金石学则再掀研究高潮。据史书记载,乾隆时期仅宫廷所收藏的古器物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数量,于是雅好金石古玩的乾隆皇帝便钦命梁诗正为主编,历时数年编撰了多达40卷的《西清古鉴》,其中收录青铜器有1529件,并将宫中所藏历代货币录成16卷附录。另外,乾隆皇帝还将内务府所藏诸多古砚,也命人编撰成了24卷的《西清砚谱》。在乾隆皇帝如此浓盛雅好的影响下,此后直到清朝末年出版相关著述竟然多达数百种,比较重要的如顾炎武的《金石文字记》、王昶的《金石萃编》、冯云鹏的《金石索》和端方的《陶斋吉金录》,此外还有黄伯思的《东观余论》(2卷)、董()的《广川书跋》(10卷)、王俅的《啸堂集古录》(2卷)、薛尚功的《钟鼎款识法帖》(20卷)、无名氏的《续考古图》(5卷)、张抡的《绍兴内府古器评》(2卷)、王厚之的《复斋钟鼎款识》及《周礼考工记》和《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等相关著述。不过,除此之外的大量著述中含有诸多舛误,而这些舛误并没有被人们所认识和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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