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吕振廷大吼,“难道你以为她在睡觉吗?”
“闭嘴!”吕振廷完全想不到仁慈比他吼得更大声,顿时怔住。仁慈闭目屏息,仔细感应着杜念卿灵魂的气息,沿着这条气息,他还感应到另一个像被黄土深埋的灵魂,它窒息了,失去了意识,对这世界已无半点知觉。
“我知道她在哪儿了!”仁兹突然睁开眼说。
“谁?”吕振廷茫然地问。
“她!”仁慈指着杜念卿。吕振廷欲哭无泪,“你怎么比我还要疯啊!她不就在”仁慈突然用力握紧吕振廷的手,“我不能让你感觉到我能感觉的东西,你只要相信我,她就还有一丝希望!所以,你有车吗?”
“车?”吕振廷怎会想到他说了半天最后竟然问自己有没有车。“是的!车!有吗?”王启军缓缓举起手,“我我有开车来!”
“你他妈不早说!”仁慈霍然站起,拉着吕振廷和王启军下了楼。“你开车,我指方向。”他对王启军说,“你,给我看好杂物房里的那个家伙。他身上贴满了符,你一道也不要揭,揭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只要关上门等我回来就好。”他对吕振廷说。
“什么什么杂物房里的家伙?”当吕振廷打开杂物房的门时个,他再次愣了,“这他妈拍戏吗?”他正想找仁慈问个明白,可是那瘸子已拉着王启军走了。
王启军一路按照仁慈的指示,驱车逛飙。他们过了江,来到一条沿江的小路上,却远远看见那方警灯四闪。仁慈与王启军走了过去一看究竟,见那里正有几名医生将地上一个人装进裹尸袋。仁慈仔细一看,那正是孟易乾,而他手上还握着一把破烂的油纸伞。他们偷偷摸摸走近,碰巧听见一名医生与警察汇报。
“好离奇!”医生跟警察说,“按我们推测,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好久。但他嘴里的血和地上的血都没有凝固,像是刚死不久。”
警察听完,也十分错愕,“到底是什么情况?”
医生接着说:“现在也说不清楚。我们发现他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扎着几枚木质的钉子,那是他的致命伤。但是你看他的流血量,那种伤根本不可能流那么多血,那几乎等于我们人体血液的总量了。依我推测,他肯定还有别的情况促使他大量出血。可是,这家伙死了好久了,全身冰冷,肢体僵硬,他握着那把挺诡异的油纸伞,手指都僵得掰不开,就像是被人从冰尸柜里搬到这儿来。”
医生和警察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将孟易乾放上救护车运走了。
王启军听见医生的话,也认得装进裹尸袋的正是孟易乾,不由得心惊胆战。“那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问仁慈。
仁慈摸了摸他的头,“这就不是像你这样的小孩子该问的了。赶紧开车,跟上那辆救护车。”
两人继续驱车跟着救护车,直到救护车停在了市一医院。仁慈下车跟了进去,看着他们把孟易乾送进了负三层,才回到王启军的车上。
“他们把他送到停尸间了。”仁慈说。
“那怎么办?”王启军从来就不曾发现自己是可以这么没有主意的。
“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他了。”仁慈说。
王启军表情都扭曲了,“你说他还能救?那医生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很久吗?”
仁慈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只拍了拍方向盘,“开车,去本地教会。”王启军犹豫了半晌,问:“去教会干嘛?我们不是要去救嫂子吗?”
“哪来那么多屁话!”仁慈喝道,“这世界上除了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救你嫂子的人。赶紧开车!”
(二)
吕振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又怎会相信一个瘸子的话?
杜念卿不管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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