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十九、亡者执念(第2/7页)  夜歌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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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竟当头刺来。孟易乾没有办法,只好展开身形与之继续周旋。

    二次交手,孟易乾更感吃力。骨面差已然知道他的身份,撒起了漫天糯米。糯米于僵尸而言,就像火屑于人类,当糯米触碰到僵尸的皮肉,会将其灼伤,并抑制气血运行,使其动作迟钝。孟易乾与骨面差只交手不足三个回合,便已觉得手脚暂沉。一不留神,被骨面差银枪刺擦伤左肩,上面的皮肉顿时像燃烧过的纸屑一样,尽化飞灰四散。

    孟易乾心中大骇,再也无心恋战,转身夺路而逃。并不是他没有办法制服这骨面差,而是怕制服他的同时已然将他打得魂飞魄散。他探手从布包取出一大叠“灵木困魂咒”符纸,企图困住骨面差,好为自己争取脱身的机会,不曾想胸口一闷,已被骨面差一掌打飞。他在半空中吐血不止,随即引发血噬,倒地之后大口大口吐血。鬼面差知他已没有半点反抗能力,旋即掉转枪头,将银枪掷出,目标正是孟易乾的心脏。

    他料想这一枪刺进去,孟易乾就会立即变成一地死灰,却不料“嘭”的一声巨向,银枪竟被一股巨力击飞。他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已出现一只灰得发黑,大小如孩童的手掌。那小手按在他森白的面具上只轻轻一捏,面具立即裂痕四布。骨面差大惊,忙拨开眼前黑掌,叫道:“何方神枉死灵?”邓伊彤照他面具上又是一掌,将他轰至半空,然后像脱弦之箭般追击过去。憎恶的怨念让她凶猛异常,灵龛就如纸糊一般,再也困她不住。

    孟易乾伏在地上,鲜血几乎吐成湖泊,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但血仍从他的眼鼻耳汨汨而流。他知道如果再不止住,很快就会把自己吐成一具干尸,旋即将布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出来,找出几枚桃木钉,然后解开衣衫,在自己如白纸般胸膛上插了进去,那正是与心室相连的主动脉位置。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脏立即停了,桃木钉隔阻了动脉,使身体内的血液再不流动,尽管这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血噬,但代价却是像中风一样,无法控制肢体。很快,他就因大脑缺血而意识模糊。他奋起所剩无几的意志,在自己倒出来的物件中找到一把破烂的油纸伞,然后爬到杜念卿旁边,用满手的鲜血在伞纸上画了一道符咒,并结印将杜念卿魂魄收入伞内,最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此时离破晓已不到两个小时。

    仁慈几经辛苦,才将沈思泉从树上弄了下来。尽管他不太喜欢这家伙,但他也不想看着他在阳光下晒成飞灰。

    他把沈思泉搬进吕振廷的别墅的杂物房里,为防万一,他还用孟易乾留给他的那叠“灵木定身符”把沈思泉从头到脚,里里外外贴了个透,尽管他知道真正起作用的就只有印堂上面的那一道。吕振廷的哭声从楼上传来,仁慈上楼一看,见他正抱着杜念卿号啕大哭。他想上前查看杜念卿的情况,却让王启军挥拳打倒在地。

    “你他妈还敢来!”王启军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架在仁慈的脖子上,“老子他妈一刀宰了你!”

    仁慈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只说:“你让我看看那女人,或许我能救她。”

    吕振廷的哭声顿止,“你说什么?你能救她?你凭什么救她?”

    “我也不知道,”仁慈说,“但我知道如果这里有人能帮得上忙,那个一定是我。”

    “阿军,让他过来。”吕振廷已管不上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我事先说明,如果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我保证你另外一条腿也会接上义肢。”

    仁慈虽然很不喜欢他的威胁,但当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走到杜念卿身旁,握住她的手,心里默念道:“慈爱的主,求你赐予我拯救世人的勇气和决心。我将坚定奉主之名,行主之道,将一切荣誉归予我主。阿门。”就在他默念完祷词的一瞬间,已感觉到杜卿念的灵魂早已不在。

    “她死了?”仁慈错愕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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