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晋州道行军总管裴寂主动请缨收复并州,却在介休大败,所率部众全军覆没,一夜间,裴寂败走百里,晋州以东之地尽失。兵败的裴寂上表请罪,李渊却以“裴监尝于朝中辅国重事,对并州之事尚未甚解,兵败事出有因,既是朕之肱骨良臣,不可以小错而匡之。”遂对裴寂不予责罚,继续命其镇抚河东。
刘文静闻之大怒,政事堂外,独对长孙无忌、段志玄愤愤道:“你我浅水原兵败,远未及全军覆没之险,却遭罢官、贬斥。如今裴寂既丧全军,又失重地,陛下居然不闻不问,依旧重职相予,是何道理?!”
“纳言小声些!”长孙无忌赶紧嘘声道:“此话万万不可说啊!哪有问陛下道理的,陛下怎么会有错?!”
段志玄暗自瞥了一眼长孙无忌:“无忌说的倒是不错。有些话,纳言还是莫提的好。”
刘文静瞅着二人哼了一声:“你二位怕那裴寂,我可不怕。我非埋怨陛下,只是,对裴寂......”刘文静欲言又止,却又不觉暗自咬牙切齿道:“晋阳起兵,我与裴寂同佐陛下,我行谋事,裴寂不过应承而已。其后我只身远赴突厥借兵,他裴寂到底有何功绩?!”
“哎呀呀,纳言莫要再说了,这话,只在你我三人间说说罢了,可千万不可对他人提起!”长孙无忌只怕让人听去,不住规劝。段志玄也在一旁悉心劝说:“纳言之功,朝中上下,人人心知肚明。只是,这奖罚惩处非你我臣下可以随意议论的,纳言还是少说为妙。”
刘文静一肚子闷气,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自与杨筠一番谈心后,无絮便常借机劝说李世民,却无一奏效。常于承乾殿出入的杨筠知此后,也依旧是一副平常面容。
这日傍晚,乳娘忽报说世子承乾哭闹不止,无絮赶紧抱来一看,既无病状,也无他因。可是不管怎么哄,依旧嚷声啼哭。
“这到底是怎么了,黎儿,速去传医师来。”李世民赶紧吩咐道,不待黎儿出门,却见芸香跑了进来:“殿下、王妃,不好了,侧王妃病倒了。”
“什么?”无絮哄抱着孩子,急忙追问,却听芸香道:“方才问雪报说,医师诊过,说是饭食不净。说侧王妃方才亲试粥食,忽觉味道奇怪,所以未喂世子,给世子换了别的粥食,自己回侧殿后,却病倒了。”
“什么叫饭食不净?”李世民催促道:“快去召医师来见,看看世子到底如何?”
“是!”芸香正应和着,就听医师匆忙奔入:“属下拜见殿下、王妃。奉侧王妃之命,速来瞧瞧世子。”
“还不快来看看!”
瞧着医师悉心诊脉,无絮顿时惊慌失措,心神慌乱。直到那攥成一团的手被李世民紧紧握住,惶恐中这才定下神来。
“禀殿下、王妃”医师旋而起身:“世子无碍,只是闻到了些不净之气,这才啼哭。只要给世子喝些汁水,再哄哄便好了。”
“当真无碍?!”夫妻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见医师一再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师,侧王妃现在如何了?”无絮忧心不已。
“禀王妃,侧王妃的情势不太好。因饭食不净,侧王妃摄食较多,加之原有肺热痼疾,方才长咳不止,怕是需些时日才可痊愈。”
“什么叫饭食不净?莫非是中毒?”李世民怀疑道。
“依在下看,不是毒/药,倒像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草药,怕是不慎掺入食中所致。”
“二郎,你速去瞧瞧筠妹妹,看看她是否要紧?后事处置,交给我就好。”
“这,她有问雪照顾.......”
“二郎!”无絮轻出一口气:“若非筠妹妹,承乾恐怕.......这里有我,你先去瞧瞧她吧。”
李世民被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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