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我是不是该禀报王妃和秦王?”
“这......”芸香正犹豫间,一身影忽现眼前:“王妃”,二人赶紧畏缩低头。
“怎么回事?”无絮疑问道,这才从问雪口中得知,杨筠夜夜抄写佛经,修佛之心与日俱增,已有受戒之意。
无絮顿时心内一沉:“侧王妃是原本就有修佛之心,还是近来才有?”
“大婚当晚,奴婢便见侧王妃抄佛经,只记得她当时说了句什么‘与人无缘,不如结下佛缘’的话。”
无絮心内纠结之痛隐隐而生,却又不觉暗下决心:“问雪,陪我去侧王妃房内。”
问雪不知所措地点头称是。
并州失守,右仆射裴寂主动请缨,愿率兵亲自征讨。李渊闻之大为感动,更暗示裴寂可借此得一二军功,堵住众人悠悠之口。遂委其晋州道行军总管之职,并特许便宜行事之权,刘文静闻之郁郁不快。
暮色将沉,秦王/府侧殿内,无絮与杨筠对面而坐。
“姐姐身子还很虚弱,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妹妹过去便是!”杨筠紧张关切道。
“你我既然姐妹相称,妹妹可愿意跟姐姐说说你的心里话?”
“这?姐姐今日为何?......”
“妹妹心里到底有没有秦王殿下?”无絮一脸平静地看着杨筠。
“我”杨筠顿时言语吞吐:“我早说过,我只想守在姐姐身边,侍奉姐姐和殿下,不敢做非分之想......”
“不敢和不想是两回事。”无絮一言出乎杨筠意料,她赶紧岔开话道:“姐姐今日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无絮随手拿起桌旁的书卷,打开一看,尽是佛经:“是姐姐我心中有愧”,无絮说着抬眼笑看着杨筠:“妹妹心善随和,有你在殿下身边,我实在放心。你莫要再胡思乱想,这秦王/府便是你的家,你依旧可以把姐姐当做姐姐,却不能把秦王看做兄长。”
“姐姐”杨筠红了眼眶:“有姐姐这句话,我便知足了。”说着拭去眼角泪水:“我自小便识得秦王殿下,知他为人。殿下一心只有姐姐,与其尴尬相处,不如兄妹相敬。再说了,如今我历经劫难,看破尘世,心性如水,读经拜佛,心里踏实得很。”
无絮一听,不觉心疼道:“此言差矣,妹妹年纪尚小,此前所经,全当是命中劫难吧。如今回了长安,入了秦王/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这凡世间太多美好之事你还没有历经,如何说得那‘看破’二字。”无絮说着顿了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一心为他,他又怎能无动于衷。日子长些,便会好了。妹妹既然自称从小识得殿下,想必更知他的喜好。”
杨筠顿时破涕为笑,不禁歪头一问:“姐姐竟然教我如何取悦殿下,就不怕我哪日抢走了殿下?”玩笑声中,脱口而出:“不瞒姐姐,我心里确实有殿下,只是我更敬重姐姐,惟愿姐姐安好,我并不希冀其他。”
“傻妹妹,你我同为秦王妻室,日后唯有一件事最要紧,那便是凡事都要以秦王为重,你明白吗?”
杨筠郑重地点了点头,却见芸香进来禀报道:“王妃,黎儿姐姐回来了,说平阳公主明早便要动身回娘子关了,今日再来看看世子。”
“好,我们走吧”无絮起身间,不忘再叮嘱杨筠:“方才所言,还要拜托妹妹了。”
“姐姐放心!”杨筠亲将无絮送出门外,望着无絮远去的背影,只听一旁问雪道:“奴婢入府前曾在宫里当差,早就听说秦王妃通情达理,豁达和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有王妃方才所言,想必日后,秦王定会常来瞧侧王妃了。”
杨筠一听,不以为然地嘴角一丝强笑:“有姐姐在,只怕殿下是瞧不上我这侧王妃的。”言罢,转身径自入屋,只留下问雪呆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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