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又哄了哄依然啜泣的婴孩,这才步出殿外。
初来侧室殿内的李世民,看着苍白无力的杨筠,一时无措。
“殿下”杨筠恍惚中一看是李世民,赶紧强撑身体要坐起身来。
“你快躺下”李世民下意识地近前相扶,却正与杨筠四目相对。
“殿下,世子如何了?”杨筠有气无力,却一脸慌乱,半起身的疲软身子忽难撑住时,一把瘫在了李世民的环臂之中,李世民赶紧扶她躺下,抽回双手。
“世子无碍,你好好歇着,一会儿让医师再来诊诊脉。”李世民说着便要起身而走,却听杨筠道:“殿下就这么不愿和我说话,不想见我吗?”
“你想多了,今日之事,我会亲自追查。日后,世子膳食起居,都会派专人悉心照料,你不用再管了。”
“殿下是在埋怨我?”杨筠咬牙起身,已是满面泪流:“幸好世子无碍,否则,我即便身死也难辞其咎。”
“我非埋怨你,今日幸亏有你,若是直接喂了世子,后果难测,我倒是要谢谢你。”
“我怜爱世子甚深,每见世子都欢喜的不得了。今日是我不好,让世子受了惊吓,求秦王开恩,让我能继续照看世子。”
“我方才非要断绝你与世子见面,只是,经此一事,日后须倍加小心。你近来身子不舒,便不要再想着照顾世子的事了,先照顾好自己。”
杨筠轻咳中,拭去眼角泪水:“几经离难,第一次听到这般暖心的话,我也是无憾了!”说着连连咳嗽起来,李世民见此忙将一旁水碗递了过去,杨筠接碗处正与李世民只手相触,她赶忙低眉接了过去,喝了几口,这才止咳。
“让问雪进来好好照顾你”李世民说道。
“记得以前在宫里,我也是干咳不止,殿下也曾为我递上这样一碗清水。”见李世民只字未言,杨筠继续说道:“我与殿下旧年相识,如今为何变得倒像是个陌路人了。殿下若是因我这侧王妃的身份,我即刻便可舍去,只求殿下莫要再躲着我,避着我,不然我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的一个多余人了。”
听着那几近凄苦的悲诉,再看那憔悴无助的神情,隐隐中,李世民竟有种怜悯之情不觉而生,却也只道:“你莫要胡思乱想......”言未尽,却见杨筠脸色越发苍白,欲呕不止,李世民赶紧命医师来诊。纵然面目憔悴,身疲力衰,她却依旧强撑着说道:“殿下先去瞧瞧世子吧,若世子无碍,就莫要让王妃因我而责罚下人了。”
李世民欲言又止,望着羸弱的杨筠,心内倒有些许愧疚。
赶回承乾殿的李世民见世子已经安睡,才听无絮道:“是厨人大意疏忽,将灶台上新拿来的铜钱草误放进了菜粥中,筠妹妹误食,这才体弱不服,长咳不止。”
“经无絮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早年便有几种草药绝不能食,看来正有这个。”李世民说着凝眉一问:“那厨人安在?”
“正在房内,我已经训过他了”无絮说着,看李世民不悦神情,不觉一问:“怎么,殿下是要加罚吗?”
想到杨筠的那句“若世子无碍,就莫要让王妃因我而责罚下人了”,李世民忽然心中不快:“你还真没有责罚?!饭食之事竟能如此疏忽,今日是错放了一剂草药,他日若是放了毒/药呢?”李世民近盯着无絮:“今日是杨筠错食,若是真给承乾吃了怎么办?饭食之事岂能大意?”言罢,不禁长舒一口气:“今日幸亏有杨筠在,你怎能仅仅说说而已,一定要重罚一次,以儆效尤。”
无絮被眼前李世民的严苛神色一时怔住,缓过神来,这才道:“诚如殿下所言,是我之过,我原本只觉府内侍从多事不易,未曾想到如此后果,我这就去加罚。”
“无絮”李世民一声喊住:“你心善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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