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竹马青梅(第1/3页)  相爱七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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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儿时有一个小伙伴,它是一棵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就在我就读的小学,靠近大门口的地方。我每天都能看见它,走过的时候会摸摸它。有一天我走过它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树干上贴了一张红纸条。我心里很是着急,跳起脚伸手去够,想要揭下看看究竟写了什么。纸条刚到我手里,梦就醒了。我困惑的伸出手,看着空空的掌心,被粗糙树皮划过的感觉还在。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没过几天,我在放学的时候走过它,我看见一张红纸条赫然贴在树干上。我走过去跳起来揭下纸条,拿在手中,一面看字一面回想梦境。我看不明白纸条上的字,问了走过的老师。

    他说:“要砍这棵树,一般是先贴一张这种纸条的。”

    我呆呆的仰头望着它,绿色的叶子反射着阳光,树叶哗啦啦响。顷刻间我泪流满面,满心悲伤。原来你在向我告别!

    我独自生活的时候,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一位从未谋面的老人家来到我住的房间,我好奇的看着她。不知怎的,竟跟着她来到一处高塔。里面有好多的老婆婆,她们脸色凝重,将我这个不速之客紧紧围了起来。这位引我来此的老人家发愁的看着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看向高塔的窗口,心中纳闷,这是何处?为何这些人只有上半身,还都是黑白色的?

    惊惶之下,我醒了过来,将此梦告诉了在客厅借宿的好友。听到我对那位老人家相貌的描述,她泪如雨下,说:“那是我的母亲。她的骨灰寄存在一处庵堂的塔里。那里的师傅前几天跟我抱怨说,寄存的骨灰太多,快放不下了。过段时间,要增加一些费用。”

    我沉默的点点头,心想,真的是很挤啊!

    大姨走的前一晚,我的梦里阴沉晦暗,大姨走在一条窄窄的石板路上,脚步匆匆。我在后面急赶,口中呼喝连连。她回头看我一眼,示意我不必再追,拐过一个弯便不见了踪影。

    一直以来,我看生死,不是生死。不知为何,这个冬天,我看生死,却是生死。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才记起自己是睡在东吴的家里。

    我想起昨晚的梦,有个人向我告别。他说:“你记不记得那年我得了个琉璃盏,旧主说是宋代的,我看着像是明代的,你非得说是潘家园现淘的。把我气够呛!”

    我伸出手来,被称为琉璃盏的那个物件儿,此刻端端正正的立在上头。我将手凑到眼前,心想,“怎么看着不一样了?”

    那个人急道:“你小心些,拿稳了。我找人鉴别过,真是宋代的。”又欢喜庆幸道:“还好我直接收了,没听你的。估计那家人急缺钱呢,不然也不会痛快出手。”

    我疑惑道:“真是宋代的?”想再仔细看看,东西却已不在我手上。

    “我存在银行保险柜里了。你之前开的那个。”他又叹了一口气:“梅梅快生了。那个孩子,你帮我去看看吧,是男是女告诉我一声。”

    我又胡涂起来,梅梅是谁?

    等我想起了梅梅是谁,急忙躲进了浴室里,泪流了满脸,心中却是在冷笑。你们一个个的对得起我!如今,还有脸叫我帮你看看孩子!

    上午的事情很顺利,出了法院大门,我又犹豫起来。当年两人诅咒发誓,今生不会再见。昨晚那一见果然已不是今生了吗?我闭上眼睛,不想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眼泪。我沿着法院前面的人行道走了一段,在冷风和低温的双重胁迫下,无奈的将手里的羽绒服套在风衣外面。

    罢了!就去看一眼又如何!我终于还是和出租车司机说出了那个地址。原以为会很难,说出来之后却是轻松了许多。

    走进一楼大厅,我忽然有些踌躇,也许她已经搬家,不住这里了。即使在这里,我又该怎么开口呢,我是以什么身份来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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