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归立时顿住。半晌，方才喃喃道：“我是……君府下人……”

    “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莫要这般自以为是。”

    这时君以锦指尖被刺了第二根针。云不归看着闻风眠，泪水夺眶而出：“君氏被祝皋迫害，家破人亡。锦小姐如今无依无靠，再不能得父母宠爱了。长公主，这天下有许多儿女，不得天命眷顾，无法与父母团圆，求长公主垂怜--”

    君以锦痛得无法喘息，勉强回头道：“小云，你莫再说了……”

    云不归抓着栏杆的双手指节泛白，泪珠顺着年少的脸颊一双一对落下来。闻风眠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一阵风吹过，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不可捉摸。她不觉微微朝云不归转过身：“你……也叫小云么？”

    云不归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是……”

    闻风眠长叹一声，露出个冷冷的笑容：“好，看在你说得这么辛苦，本宫今天暂且饶过君以锦。不过只要弦语不醒，她还是别想太平。”

    “谢过长公主。”

    闻风眠不再看他，丢下君以锦，带着人离开了石室。云不归呆呆望着她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回过神来，急忙回转身。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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