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锦痛得一身 冷汗,想要过来时,受伤的手根本撑不住身体,连站都站不起。云不归说:“姐姐,上次的伤药还剩得有,我扔过去给你。”
君以锦没 有应声,忍痛撑着身子,跪在地上一点点挪到他面前。云不归匆匆取出伤药,正要倒出来,君以锦的手已经搁在了他头顶。
“小云,”她的声音比 之前要暖,让人想起晨光的颜色,“你为何要这样保护我,保护阿玉?”
云不归颤声说:“小姐将我看成君家一员,我便十分满足。”
君以锦含泪笑了。
“哪有这样傻的孩子……”她轻声说。
十月中,大宛点兵。
天还未亮,君以玉匆匆忙忙奔跑在烈王府的花园小径上,手里遮遮掩掩藏着一个小盒子。好不容易到了南昭夏的住处,桑沃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君姑娘,可取到了?”
“在这里。”君以玉有些不解,“要这个做什么?”
“我不知道。”桑沃淡定地说。接过盒子,闪进了屋。
事情是这样的--
大宛朝中定了今日在城外誓师,闻墨语费了许多功夫,终于获得了随身携带烈王世子一枚的许可。但朝中仍有小部分人对此持反对态度,因畏惧闻墨语已濒破表临界值的脾气,便以“世子伤势未愈”为理由,进行轮番反对。
最后他们想了一个非常机智的办法,就是给南昭夏送来一身非常贵重的盔甲,说烈王世子未曾有过出征经历,应当好好纪念一下,而且大宛的誓师仪式上,历来无论文臣武将都是戎装参与,世子要重视自己的穿着。
然后南昭夏在病榻上伸出手去接那套甲,没接住。盔甲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只差没将地砖砸出个坑。果然是贵重的盔甲,重点不在贵而在重。这应该是全大宛最重的一套盔甲了。
尽管如此,南昭夏岂能因为盔甲太重而放弃誓师。一干人板着指头计算着,眼巴巴等着誓师当日重伤未愈的南昭夏撑不住摔下马来。至少也要脸色惨白让他们抓住话柄,好把他拦在王城里。
于是今日一早,君以玉来给南昭夏送行,立刻被拜托去拿一盒胭脂来。
君以玉在门口等了许久,最后南昭夏终于出来,白袍银甲,神采飞扬,非常帅气。虽然一大早就起来折腾了这么久,伤又未愈,脸色却好的不得了。
屋子里,桑沃淡定地把胭脂收好,再把桌上那些画画用的笔也收起来。他家世子画画水平并非十分出众,当年也只是跟着二皇子的师父随便学了学而已,但是没想到调色倒调得非常在行。那一张脸涂得……啧啧啧。
门外君以玉持续呆住,南昭夏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这个没什么意外。但万万没想到他穿上战袍就立刻散发出如此逼人气势。这种气势她是懂得的,一般只有运筹帷幄决断生死的人才会有。南昭夏被困在大宛王城这么久,他何来的如此凌厉气势?
桑沃咳了一声:“君姑娘……”
君以玉回过神来,却因时间紧顾不上不好意思,急忙看着南昭夏道:“昭夏,你……你莫要太辛苦自己。边境上很冷的,千万别生病,会很麻烦。吃的东西也不好,但是要多吃点。还有,早点回来……”
南昭夏在她头上拍拍,轻声说:“有人等我,怎会不早归。”
最后的星光淡淡洒下,在空旷府院中留下朦胧颜色。桑沃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自己的靴子。
南昭夏俯身,在君以玉眉间轻轻吻了一下。
“我走了。不要送我,去后院看看那里有什么。”
君以玉点点头,他便含笑走向院外。
忽然她下定决心似的追了上去:“昭夏!”
南昭夏回转身,看到身后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