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王一惊,慌忙跟 过来抱住她:“胡闹!”
烈王妃 依然带着微笑,声音却有些哽咽了:“将他当皇子一样看待?世上可有哪个皇子会连命都保不住的么?”
说着仍然要去捡衣服。大宛王将她一把拽回来。
“我认他做儿子。”
烈王妃猛然回过头:“真的?”
只片刻,她忽然恼了:“你就是说说耍我罢了!一会你就会回宫,不出三日便忘了此事。我才不会信。”
天有些凉了,连这室内也有些凉意。没有她在怀里,实在是冷。大宛王长叹一声:“明日便召他进宫,如何?”
烈王妃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然后还我一具尸身?”
“怎么会!你--”大宛王哭笑不得,“保证全须全尾,风风光光地回来孝顺你。如若不然,我以死谢罪。”
“胡说什么?”烈王妃轻轻掩住他的嘴,“真那么诚心,就在我这府里认了,谁还能说什么不成。”
大宛王彻底投降:“都依你。”
好一阵安静。然后,烈王妃突然笑起来,猫似的蹭回他怀里,娇声软语道:“那就都按你说的办吧。许久都没有服侍过你,今日就别走了……”
许是被刺客之事留下了阴影,虽然南昭夏已经恢复了精神,君以玉还是不肯离开,一定要看着他睡着了才罢。
谁知毕竟连日劳顿,自己也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南昭夏夜里醒来,看到君以玉跪在地上,双臂交叠搭在床边,头枕在手上,正呼呼大睡。
她的一只手腕上,挂着根有些褪色的红色丝绳。
“还戴着?”南昭夏有点惊。那是当初两人误落瓮中时,他亲自戴在她手上的。还口口声声骗她说,要她戴着这根红线,他的伤才会好。
结果她一直戴到了今天。
他轻轻触了一下她的头发。听说祝皋的女子个个都很矜持,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比大宛的闺秀端庄谨慎。可这个小女子,却如此坦率得可爱。
南昭夏慢慢起身离榻,想要将她抱到隔壁安置好,却发觉自己手脚发软,仍是没有力气。于是他也学她的样子在一旁跪下,一手枕在脑袋底下,另一手却小心环住她。
这样近距离看着,仿佛比平日里更加好看。只是她的面孔,和从前比有些清瘦了。
他在她额前小心亲了一下,轻声说:“我会帮你救云不归……救你的兄长。”
君以玉在睡梦中似有所觉,喃喃道:“吃药……昭夏……”
南昭夏不禁笑了,离她更近一些,全心全意看着她的睡颜。
一个不小心,也睡着了。
是早上的叩门声惊醒了这两个没正事的人。
南昭夏反应快些,立时想要站起,结果跪了半夜,膝盖早木了,一下又跪了回来。
君以玉紧随其后,也想要站起来,结果跪了整晚,膝盖快废了,一下趴在了床上。
桑沃敲了一会门,没听到回声有些担心,遂试探着唤道:“世子?世子可醒了么?陛下传召呢。”
南昭夏坐在地上揉着膝盖:“知道了。”
君以玉坐在他身边揉着膝盖,也听到桑沃的话。这么说来大宛王昨天就是没走了?
“南世子……”她的手不知不觉停住,“你身体还好么?能出去么?”
“恩。”他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那我去帮你找衣服。”
说罢往起站,膝盖一软,差点又摔了。
南昭夏略微笑了一下,伸手扶住她,自己去箱箧里翻了件外衣。因未曾料到今天会被传召,熏笼已经冷了很久,侍女随从前夜并未熏好衣服。
君以玉的膝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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