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女人行为怪异,给人感觉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那种,他必须重视。
“痒?”潇湘懿一怔,樊篱“嗯”了一声。
“你看城楼上挂的那块布幡。”潇湘懿突然伸出纤纤食指,遥遥一指,指向他们头顶城楼上插在护栏上的旗帜。
樊篱循着她所指看过去,心中疑惑,对于她话题的跳跃之大有些适应不过来。
潇湘懿仰着小脸,专注地看着那块布幡,接着道:“在
动,看到没?”
樊篱汗。
还真以为他有眼盲之症吗?
“自是看到了,有风。”樊篱都不想继续这种低级的对话。
潇湘懿依旧没能将视线收回,水眸映着被风吹得簌簌飞舞的布幡,问:“你说,是风动,还是幡动呢?按照你们法师的禅语来说,应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而已。”
一本正经说完,这才将眸光转回,看向他,“我说的对不对?”
樊篱再次嘴角抽搐。
搞了半天,原来是说这个,很想回她两字“无聊”。
谁知她清润如珠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所以,不是你的颈痒,不是你的伤痒,是你的心痒了。”
樊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原来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心痒?
他的心痒了?
为她心痒吗?
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还真是天下第一奇葩呢。
正想回她,方才是谁说,他已六根清净,看谁都是白骨的,池轻和潇湘云正好回来,他便只得作罢。
“既然事情已了,今日就不进宫了,我们回驿站吧。”潇湘云喊潇湘懿。
池轻也招呼樊篱:“你若忙,便去忙吧,我一人回四王府就可以了。”
樊篱自是不同意,这可是郁墨夜交代给他的任务,岂能不完成?
池轻无奈,其实她还有事情要办,且是不能让樊篱知道的事情,不然,樊篱肯定会告诉郁墨夜的。
既然樊篱坚持要送,那就先回四王府,等樊篱走了,她再去办吧。
两方告别。
池轻上了软轿,出宫,潇湘云和潇湘懿乘马车回驿站。
******
樊篱再次出现在驿站,敲响潇湘懿房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潇湘懿刚用完驿站安排的晚膳回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潇湘懿长睫动了动,有些意外。
“有事吗?”她问。
樊篱朝她伸出手,直接开门见山:“解药拿来!”
“什么?”潇湘懿没懂。
“解药,貂爪子上的毒的解药,别说没毒,没毒我的脖子能成这样?”
樊篱边说,边拉开了一点衣领给潇湘懿看。
潇湘懿一时没看清,因为樊篱身材高大,而她比较矮小,刚准备踮起脚尖,樊篱已将衣领拉上。
“拉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看到呢。”潇湘懿蹙眉,踮脚的同时,一把打掉他的手,径直自己拉开了他的衣领。
而且动作之快,幅度之大,樊篱猝不及防,衣领就被拉得大敞。
樊篱汗,虽然他是法师,却也终究是男人吧?
她这份毫不避嫌的自然熟,是她真的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其实真正觉得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的人,是她?
想想她前有调戏郁书瞳,后又戏弄他,还真有这种可能呢。
樊篱正准备后退一步避开,潇湘懿已沉声开口:“别动!”
从未有过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霸道。
樊篱竟然还真的就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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