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凑到他的颈脖边,细细端详,吹气如兰:“没发现什么问题啊。”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把拉上自己的衣领,他脸色变得难看。
只觉得方才她那微热的气息撩撒在颈脖的肌肤上,让他原本就奇痒的地方更加痒到难耐。
此女绝对是自己的克星。
得出这个认知后,他再度朝对方伸出手:“快将解药拿出来吧,看在你是大齐贵宾,又是潇湘阁主的妹妹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
潇湘懿闻言就乐了。
“你倒是计较啊,看你能计较个什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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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她走回房内桌案边,一撩裙摆,翩然坐下,一腿悠然翘在另一腿上。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的小貂爪子没毒。”
还真是油盐不进的女人!
樊篱自是不信,也终于失了耐心。
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准备直接去找潇湘云。
“等等!”
屋里的女人又骤然出声。
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樊篱停住脚步。
“进来!”
女人又道,依旧是那种命令的口气。
在女人看不到的方向,樊篱闭了闭眼,紧抿了唇,告诉自己,忍。
不忍她,就得忍痒。
痒得太难受了。
转身,他举步走了进去。
潇湘懿看着他,然后用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樊篱冷着脸,坐在她对面。
潇湘懿瞥了他一眼,自是将他冰片一样的脸色看在眼里,也不跟他计较,起身,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包袱,她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又走了回来。
行至跟前,她拧开瓶盖,吩咐他:“将衣领拉开。”
樊篱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拉开了领子。
潇湘懿想要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却发现被他的脑袋挡住了,葱白的食指点在他一侧的太阳穴上,轻轻一推,“头偏一点。”
樊篱被她推得侧歪了脑袋。
清凉的药粉洒落在抓痕上,稍稍有些蜇痛。
真的只是稍稍,因为樊篱发现更强烈的感觉竟然来自于太阳穴那里的肌肤,也就是她食指的下面。
那感觉说不上来,似灼烧又非灼烧,很奇怪。
“还痒吗?”
太阳穴处的感觉戛然而止,潇湘懿的手指拿开,药已上好。
樊篱定神感受了片刻,似乎不痒了,又似乎还有一点,反正比先前是好了不知多少。
未回答,也不准备道谢。
毕竟始作俑者是她。
将衣领拉好,正准备自座位上起身,忽然“啪”的一声,潇湘懿将手中的瓷瓶置在他面前的桌上。
“听说你会医,你可以看看这瓶药!”
樊篱怔了怔,看药?
虽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想到此药是擦在了他的伤口上,而且,此女古灵精怪,谁知道会给他擦点什么?
只是,这时才想到检查药,是不是太迟了?
方才他竟然忽略了这点。
有些懊恼,他抬手执起瓷瓶,放在自己鼻下轻嗅。
与此同时,他惊觉过来,自己竟然对这个女人用了古灵精怪这个词,不是应该举措怪异、行为乖张吗?
阵阵药香萦入鼻尖,他呼吸一滞。
是抗敏药!
不是驱毒药,不是解药?
竟然是抗敏药!
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他并非中毒,而是过敏?
且,做为医者的他,自己竟然没发现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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