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时尴尬。
池轻和潇湘云都没想到樊篱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也疑惑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平素的确爱耍点嘴皮子,但是,毕竟跟
tang人家第一次见面,虽然方才潇湘懿扯掉面纱让他看仔细的举措特立独行了点,但是,人家终究是一个姑娘,竟然用如此重,甚至称得上恶毒的话来说人家,这并不像樊篱的做为。
池轻连忙致歉和打圆场:“不好意思,法师他最爱开玩笑了……”
末了,又拿眼示意樊篱。
樊篱不看池轻,也没有任何想解释一下的意思。
池轻眉心微拢,只觉得今日的樊篱有些奇怪。
难道两人原本有过节?
不可能啊,人家才初来乍到。
所幸当事人潇湘懿小脸并无难堪之色,也无愠怒之意。
就在她暗暗庆幸之际,却见潇湘懿突然上前几步逼近樊篱。
“没关系,既然有眼盲之症,我也不会怪你,我送到你跟前,让你看清楚一点,我非太监,所以不是不男不女,也非阴阳人,所以不能可男可女,如果女扮男装,就是时男时女的话,小心皇后娘娘割了你的舌!”
原本已经逼到了樊篱面前,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将小脸往前一凑,两人几乎贴上,樊篱呼吸一抖,连忙后退一步,却还是嗅到了女子幽兰的气息和身上的淡淡沁香。
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樊篱有些被她的举措吓住,也从未被女子如此对待过,樊篱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徐徐加快。
于是,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一向温润如玉的潇湘云也冷了脸:“一个女孩子家做什么呢?再胡闹,让你回去!”
潇湘懿笑,几许俏皮,却又带着几许傲慢,似是对樊篱吓得后退一步,并且为之变了脸的举措特别满意。
她眉眼弯弯道:“没事,人家是法师呢,法师不是六根清净吗?曾听一个出家人跟我说过,在他们的眼里,没有男人女人之分,都是白骨。”
几人汗。
樊篱嘴角抽抽。
池轻也笑了起来,她是越发觉得此女不是一般的有趣呢,哪怕此女将她女扮男装的事搬了出来。
鲜少见樊篱吃瘪的样子,她也很满意。
“对了,你们是进宫见皇上吗?”池轻想起正事。
“不是,见你。”潇湘云道。
池轻一怔。
“听你声音,上次给你的那药似是没有效果,我这次又带了药来。”潇湘云边说,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池轻。
“谢谢你!”池轻伸手接过,与此同时,顺手攥了一点他的衣袖,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潇湘云怔了怔。
见她往边上无人的地方走了几步,潇湘云举步跟了过去。
池轻便将自己暂时还未服上次的那药,并非药没有效果,只是想着明天服,因为想给帝王惊喜的事和盘托出。
此人如此诚意为她寻药,她不能骗人家。
这厢,便只剩樊篱跟潇湘懿了,几个守卫已经退至宫门口自己的岗位上。
樊篱有些不自在,潇湘懿却怡然自得。
“对了,你那只貂儿,爪子没毒吧?”樊篱瞥了她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这个女人不回他的心理准备。
谁知对方却是眉眼一弯回向他,“不知道呢,我能说这种基本的觉悟我也没有吗?”
樊篱摇摇头,他当时就那么一句话,这个女人已经连本带息还给了他。
“我觉得脖子有些痒。”做为医者,他自是比较谨慎,探脉并无中毒之症,但是,他的确感觉到了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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