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述守陵的一个半月后忽然传出了他病重的消息。
不过, 好在诊治及时,他有幸捡回了一命。
此事发生后, 永昌帝极怒,理清此事后派人将梁王叫到跟前, 目光沉沉,怒道:“你以为朕将赵述派去守陵便是打算对他不管不顾了,然后任由你们对其为所欲为吗?”
先前梁王也与所有的人一样认为赵述不过是个病弱短命鬼,对他没有丝毫威胁。
然,直到上次赵述所为那些事被抖了出来,他才知晓此人居然如此难测。
其城府之深,耐力之强, 绝非常人能及。
总归, 以往是他小瞧了他。
是了,光凭这次赵述犯下如此重错,圣上还留他性命, 只罚了他个不轻不重的守陵,就可见赵述在圣上心中地位。
自此以后,梁王便开始对赵述起了防备之心。
不过他虽对赵述百般防备, 却也不至于蠢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迎上去狠狠踩他几脚,做授人把柄的事。
这次赵述落难,他顶多也就是吩咐了手下的人不要让赵述过得太过舒服,顺便替他找些事做, 省得让他分心去肖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些小动作虽不能给赵述实质上的伤害, 却是膈应人和分散心神的极佳办法。
守陵之事枯燥清苦, 赵述身子本来就不好,若他因身子不佳不幸染个疾身死,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事。
要真是如此,也算是除了他的后患之忧。
说完永昌帝犹不解气,又厉声道:“朕还没死呢,你就这般巴巴的要想爬到朕的头上了?”
听了永昌帝此言,梁王心中瞬间咯噔一声。
他原以为永昌帝不会顾及这些小事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赵述在永昌帝心里的位置。
眼下这永昌帝番话弄个不好就是个谋权罪名,梁王如何敢接?
当即满脸惶恐,露出一脸惊慌之色急忙道:“儿臣不敢!望父皇明鉴!”
永昌帝冷笑一声,呵声道:“不敢?!朕瞧着却觉你敢得很呢!”说完有黑着脸对梁王吼道:“你以为齐王被废,太子被禁行思过,你就高枕无忧了?”
梁王咬了咬牙,垂首不言。
本来他以为只要扳倒太子,自己便是稳坐黄金台了,毕竟以赵述的身子骨,要肖想那个位置,也得要有命来坐才行。
可而今那最不看好的病秧子居然也跑出来与他作对
“回去立刻停掉你手里的这些小动作,再有下次,那你就和你皇兄换一换位置。”
永昌帝这话说得云淡风轻,梁王却是渗出了一身冷汗。
换位置?他与谁换?
如今太子被关禁闭,齐王被罚守陵无论沦入这二人中的哪一种境地,于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梁王当下连连表态,承诺自己绝对好好管教手下人,不会再犯错。
永昌帝摆手让他退下。
梁王走后,永昌帝以手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摇了摇头。
梁王此人行事太过激进,一点也沉不住气。
原本他扶持梁王,是为了制衡太子。二人明争暗斗几年,其中也不乏有他故意引导。
只是如今这局面实在是叫人头疼。
永昌帝掀开眼皮,扫了眼郑全,问道:“除梁王外,可还有其他人对他不利?”这个他指的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郑全摇头,“这次那些太监行事,确实是梁王殿下授意。”
太子尚在思过,陆昭行奉了他的命南下这个时候也腾不出手来为难赵述。
永昌帝思忖一番,而后道:“郑全,你奉朕命去那边走一趟,顺便再带御医过去瞧瞧,也省得那些个不长眼的敢胡乱行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