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全如何不知,永昌帝这是在让他过去给赵述长脸。好叫那些个准备捧高踩低的人知晓,齐王虽已被废,但永昌帝并未对他不管不顾,他仍在圣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若有人想做小动作,也该先掂量掂量。
郑全奉命去赵述跟前伺候了三天。
这次他走时,按永昌帝吩咐将自己的干儿子郑修留了下来,专门负责赵述的日常生活。
正是用膳的时间,季凌前脚刚将郑全送走,后脚便有太监午膳进来。
午膳在屋内一一摆开,色香俱全,荤素皆具,比之先前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那太监陪着笑道:“殿下,郑公公,这些便是今日的膳食,殿下您瞧瞧可有何不满之处?”先前这些个太监唤赵述时总爱唤加个三字,仿佛是为了时刻提醒他被废的事实。
如今倒是精怪,倒知晓乖乖唤声殿下了。
赵述看了眼,微微对季凌轻点下巴。
季凌不由冷哼,神色不好的将人挥退。
待人走后,季凌摇头,“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殿下何不借机训训他们,好叫他们知晓捧高踩低的下场。”
赵述面色冷淡,“无妨,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喽啰,无需为他们耗费心神。”末了,他颇带意外的对郑修道:“没想到郑全那老狐狸竟会将你留下。”
郑修对于赵述面上无半分轻慢,反而恭敬十分,“殿下。”
赵述微蹙了下眉,问道:“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郑修点头,露出一丝笑,“殿下不必担心,我那干爹将我派到此处不是正好?日后就算查出异常,也与我们毫无干系。至于殿下吩咐的事,一切顺利,殿下无需担忧。”说到一半,他忽然近前在赵述身边低语几句,将详情告知。
赵述听罢,满意道:“很好,从此刻起你就不要与京中联系了,免得露出什么马脚。”
言落,赵述视线一转,落在屋外的树梢上。
此时屋外热气氤氲,蝉鸣阵阵,就连风过时都带着一股黏腻的热气,叫人极不舒服。
赵述面上带笑,如沐春风。
仿佛此时他置身的不是夏日而是那阳春三月,丝毫没受这燥热天气的影响。
赵述微眯了眯眼,眸中有晦色掠过。
他在这边‘修身养性’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果然,郑全此去之后,赵述的待遇大变,那些个宦官对之十分讨好,态度与之前天差地别。
赵述也因此很是过了段惬意日子。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一场雨落下,盛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原本燥热的天也逐渐有了几分凉意。等到人们回过神,瞧着京中渐渐发了苞的菊花,与空中溢出的丝丝丹桂香甜,才恍然已是秋季。
阿宁与陆昭行的婚事乃是御赐,婚期早已定下,按理说这六礼也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陆昭行人虽不在京城,对阿宁重视却一分不减,六礼中的每一项都做到了极致,无不彰显其十足的诚意。
反观婚期与二人相近的赵述,在走六礼的时候便显得没那么走心了。周家对此心中虽有不满,却也碍于而今自家的形势,并未多说什么。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和亲迎,即称六礼。
六礼之中,阿宁这门婚事五礼皆过,只剩下最后一项亲迎。
重阳节过后,永昌帝特许赵述回京筹办婚事。
陆昭行是在九月十八,恰逢赵述大婚那日到的晏京城。他着一身织金妆花飞鱼服,身后的锦衣卫居于高头大马之上,个个威武挺拔,气度不凡。
来往行人俱是被他们威风所摄,心中虽畏惧,目光却难从他们身上移开。
离皇城越近,人群便越密集,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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