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还有一些奇怪的话?”
很好,他在说喝醉的事。
商枝勾着唇,“你是说你喝醉了,拉着我的手,闹着要抱小土狗睡觉?”
薛慎之脸色一僵,淡漠的表情似有裂痕。
那句他是否胡言乱语说给她起名的话,在喉间滚了滚,最终咽下去。
他叹息一声,“你若去薛家吃席面,便照着例子给他包个红封。若是不去,替我托人带去。”
如今与许氏断了纠缠,薛慎之不想再有纠葛。
商枝明白薛慎之的意思,薛宁安说寻常乡邻都去参加婚宴,便按照乡邻的比例来,而不是做为薛宁安的二哥。
如此,他们也知道薛慎之表现出来的态度。
“好,我正好有事去薛家。”商枝应下。
薛慎之带着一包点心,去见薛定云。
山路平坦好走,薛慎之不费力,便爬到半山腰,望着不远处老旧的木板房,他停住脚步。
不知站了多久,紧闭的门被打开,一道干瘦的身影摇摇晃晃地拄着拐杖走出来,手里拖着一个箩筐,很吃力的往外拉拽,卡在门口,一动不动。
薛慎之走过去帮忙把箩筐提出来,放在门前的平地上。
薛定云看着突然出现在山上的薛慎之,眼中闪过惊讶,冷淡地说道:“你咋来了?不是给说了,不要再来?”
薛慎之提着点心的手指一紧,垂着眼睑遮敛住眼底的情绪,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来问您两个问题。”
薛定云进屋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应,却也没有继续往屋里走。
“你曾当我是你的儿子?”
薛定云脸色骤变,他嘴唇颤抖,急急转身看向薛慎之,看着他眼底的审视,张了张嘴,一个音也没有发出来。
“大哥一事,你可恨我?”
薛慎之将藏在心底十二年的两个问题,终是当着薛定云的面问出来。
薛定云收紧握着拐杖的手指,他闭了闭眼睛,转过身去,“我认不认你都是我的儿子大虎一事不怪你,是我的错。”
说着,薛定云走进屋子,在即将要关门的时候,他对薛慎之说道:“你既然走出薛家的门,就已经和过去做了了断。薛家的人和事,你不用理会,没有人能够怨你。但是你亏欠大虎,替他好好照顾栓子。”
“嘭”地一声,薛定云关上门。
薛慎之眸光微微一动,他望着紧闭的门扉,眼底的迷惘褪尽,只一片澄澈。
他把一包点心放在门边,最后看一眼木屋,转身下山。
薛定云靠在门板上,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浑浊的眸子里布满沧桑。良久,他长长叹息一声,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
薛家并没有张灯结彩,只是在院门前贴一对对联。
堂屋门前,挂着红绸带,其他没有多大的变化。
许氏今逢喜事,满脸喜气,笑得合不拢嘴,她忙前忙后,招呼着乡邻,显摆薛宁安娶的媳妇是镇上安仁书院周院长的掌上明珠。
“屋子可气派了,两进的屋子,地砖都能当做洋镜照。好家伙,就连堂屋里都摆满了一柜子的宝贝,也不怕招贼惦记着,我看着都眼热,这人和人啊,真的比不得,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还请了丫鬟伺候呢。”许氏将周蔓的家境吹嘘得天花乱坠,“亲家母心疼我干活累,都派一个丫鬟陪嫁过来,专门替我干活。哎哟喂,我这宁安之前是个混不吝,如今娶个媳妇回来孝敬我,我只管享清福,等着抱乖孙。”
“许婆子,你媳妇是独生闺女,家境这样好,咋不接你去镇上享福?还住这破屋子干啥?”有人听不下去,出声呛许氏。
许氏笑呵呵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等媳妇生下乖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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