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老小都去镇上住。亲家公还给宁安安排营生,我就和镇上的老太太学种花c喝茶啥的。你们还别说,我做惯农活,这不让我下地了,我一身力气劲没处使,肯定浑身不得劲。”说着这话,许氏特地看一眼贺氏,“好在有人狮子大张口,瞧不上我家宁安,这才叫我白得这么个媳妇。”
贺氏脸色一沉,许氏这话显然是针对陶氏说的。
陶氏梳着妇人头,面容清秀婉约,气质贞静,安安静静地站在贺氏身边,垂眸敛目,将许氏的话当做耳旁风。
许氏哼哼一声,扭着腰进去,准备拉周蔓出来显摆,顺便将陶氏给比下去。
这时,商枝与刘大婶几人过来。
许氏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不知道商枝这煞星上门做什么。
商枝仿佛没有看见许氏的脸色,把准备的两个红封给许氏,“有一个是我给薛慎之捎带的。”
红封和刘大婶包的一样,里面放着十文钱。
许氏一听薛慎之竟然随礼了,心里一高兴,当着大家的面把红封拆开,里面十文钱,她脸色一变,以为拆错了,又把另一个拆开,依旧是十文钱,脸色不由僵硬住。
她看着商枝带笑的脸,一个激灵,许氏挤出笑脸,“你们来就来,咋还随礼?”心里却也清楚,薛慎之是真的不想和他们有牵扯,真将薛宁安当弟弟咋会只给十文钱,和乡邻随一样的礼?
商枝看着她把红封塞进袖子里,并没有说话。
许氏转身进屋,脸色沉了沉,心里暗想薛慎之不愿认她也不打紧,反正她有薛宁安,薛宁安有一个好岳家,她今后也该吃喝不愁。
心里冷哼一声,考中个举人就忘形,谁知道进士考不考得上?
许氏进屋去请周蔓,忽然被商枝拽着到一边。吓得许氏嘴唇发白,“你想干啥?”
“我问你,是谁给你的砒霜。”商枝冷声说道:“你敢撒谎,我就把这笔账算在你身上。”
许氏打了个冷战,连忙交代出来,“贺良广!是他给我的药!对对对,他说先下砒霜,然后逼着薛慎之签契书奉养我,再把瓷瓶里的药给他解毒。”说着,她急匆匆搜出瓷瓶递给商枝,“我没有骗你,就是这瓶药。”
商枝拿着瓷瓶,收进袖中,并没有打开。
许氏看着商枝出去的身影,捂着胸口狠狠喘出一口气,这贱人早晚得吓死她!
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里屋门边有一抹嫩黄的衣角隐去。
许氏缓了缓劲,推开房门,看着周蔓身上没有穿喜服,心里不悦,到底顾及着立在周蔓身边伺候的丫鬟,不敢念叨,生怕这贱婢嘴碎说到周夫人跟前去。
“蔓蔓啊,今日你大喜,乡邻们想要见一见你,我们出去说会子话,和婶子们认个脸熟。”许氏本来是粗嗓门,在周蔓面前,一个字一个字放慢放轻了说,听在周蔓耳朵里,恶心得不行。
她冷冷地看着许氏,讽刺道:“你见过新娘子新婚日出去见人的?”
许氏呵呵笑道:“咱们村里都是这个习俗,你嫁过来,就得入乡随俗。”
周蔓心里猛地蹿上一股邪火,烧心烧肺,她紧紧握着手心,动了动嘴角,“行啊。”她眼睛一转,看着站在门口的薛宁安,抬着脚,“给我穿鞋。”
薛宁安心里激动,周蔓终于肯正眼看他,刚刚从即将要做爹爹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又坠入了云端,整个人都飘起来,忙不迭进来给周蔓穿鞋。
许氏眼皮子一跳,“蔓蔓!男人怎么能给女人穿鞋呢?”她给丫鬟使个眼色,咬着牙说,“不有人伺候?”
周蔓冷冷地说道:“我给你老薛家生孙子,薛宁安凭什么不能伺候我?”她带着恶意地说道:“你跪下,我的脚抬得酸。”
薛宁安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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