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闺女的把柄。可如今,姚满财慢慢也有些起色了,姚家又结上这么个有钱有权的亲戚,云云是没有希望了,老二小雨脑瓜那么好,又考上了康杰中学,将来肯定是读大学走远处的料,更是指望不上的,眼看着国良虚岁就满23了,村里像他这样年龄的,好多人胎娃都抱在怀了。秀莲婶能不着急吗?
经过了姚晓云的婚礼,秀莲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下子比别人落后了好多,这才几年时间,结婚的彩礼钱就涨成这样了——八千八,吓死人啦!前些年不是才几百块钱吗?尽管这只是人家姚满财亲家财大气粗,但听村里人说,现在普通人家的彩礼也得一c两千了,结个婚整个下来起码也得个五c六千。好家伙,这都成什么世道啦?幸亏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上两三个,那还不把自己和老伴的骨头都要敲碎卖了?
牢骚归牢骚,但儿子的婚姻大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秀莲婶晚上在炕头和老伴合计了多半夜:现在家里三口人,总共不到六亩地,现在只有种棉花还算值钱。平常情况下,一亩地产籽棉也就是四c五百斤,一斤籽棉收购价通常也就是一块二c三,一亩地好年景也就是600块钱,总共也就是3000多块钱。可是种棉花投资大呀,种子c薄膜c农药c浇水,而且五c六亩地,在棉花盛开的高峰期还要雇人采摘,否则碰上风天雨天,风吹雨打后的棉花就不值钱了。这样算下来,一年能落个2000来块钱就不错了,那不吃不喝只结个婚过个事都需要攒上好几年呀!看来光指望庄稼的收入是远远不行的,还必须要有其他的来钱路子才行。
于是,昝国良就告别父母,独自来到了这里。初中毕业后昝国良在运城市北边的北相镇一家羊肉泡馍饭店干过两年多,专打各种饼子,因为羊肉泡馍其实泡的并不是馍,而主要是饼子。这几年,北相镇及相邻的泓芝驿镇一带,打饼子的人是越来越多,他们不仅仅在本地打,而且成群结队地“打”出运城,“打”进陕西,“打”进山东,“打”进北京,“打”进,把运城的饼子打得是色香味俱全,而且纷纷在当地站住了脚跟,也挣下了好些钱。昝国良就是通过以前饭店的同事介绍,来到杨陵——这个以前根本没有听过的地方,店铺老板是泓芝驿镇的,在这里开店也才一年多的时间。
叶俊萍推着阿姨走到饼子铺的时候,早上那一阵子忙碌已经过去了,昝国良停歇下来正在吃饭,他左手捏的馍馍里夹着豆腐乳和咸菜,右手一碗稀米汤“吸溜吸溜”喝得正带劲,看到有顾客上门,他放下馍馍和饭碗,擦擦手,走了过来。
“你好!想吃些啥饼子?”
食柜里的饼子种类不少,叶俊萍一时间都有些眼花缭乱,她便直接问:“你这里不是有一种饼子叫‘牛(e一u)曲连’吗?”
来这里也有半年时间了,对当地的方言和校园里的普通话,叶俊萍多少都会一些了,可是这个“牛曲连”,她觉得还是用家乡话叫着比较顺口,所以想了想还是换成了运城话,反正伙伴不是说这饼子铺就是运城人开的嘛。
熟悉的家乡话!昝国良一听,立马笑了,他顿时觉得眼前这姑娘一下子亲切了好多,虽然在这里时不时也会碰到运城或其周边县里的人,但运城与周边县的方言也差别挺大,就是运城市内部南北方言都不完全一样,他在北相镇待过,北相镇属于运城市北面,那里人说话和他家所在的龙居镇就有些不一样,所以他断定这个姑娘应该是来自他家所在的那一带。
于是,昝国良用更地道的方言问:“你屋是(si)不是(si)运城西岸滴?”
叶俊萍惊奇地扬起了眉毛,“奥,就(qiu)是。你做么知道?”
昝国良又笑笑,没有接话,叶俊萍却自己醒悟了过来,“奥,你是不是听(tie)我(e一)说(xue)的是兀达的话吧?你也是兀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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