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飘渺,镂空香炉飘出缕缕淡香。祁嬴对面是一身王服,头戴精致玉冠,凌厉而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祁渊,东昭国君。
“贤弟,多年未见了吧。”
“十年。”
“十年,原来这么久了。”祁渊给自己与祁嬴面前的夜光杯里斟满紫红色的酒,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酒香不怕巷子深。“来自南理的葡萄酒,贤弟尝尝。”
祁嬴看了眼那紫红色的酒,透过夜光杯的杯壁去看,酒像裹了一层冰霜,入口葡萄的清香在舌尖炸开,齿香回转。赞赏道:“果真是好酒。”
“哈哈,贤弟若是喜欢,寡人派人送些到你府上。”
“国君的心意臣弟心领了,只可惜臣弟不喜饮酒,这一杯足矣,俗话说好酒当配英雄,臣弟内感惭愧。”
祁渊喝了一口酒,心情看似个挺不错,道:“好酒当配英雄,呵,东昭男儿血气方刚岂能不饮酒,贤弟这就不对了。”
作势就要往祁嬴未喝完的杯里倒酒,那祁嬴也是说不喜就不喜,直接用手罩住杯口,哗的一声,紫红色的液体就倒了祁嬴净白的手上,白玉石桌上也不大会儿就被染了一层颜色。
亭外候着的宫人背对着方亭,对亭内的事自是全然不知。
“还请国君恕罪。”祁嬴动作也快,就利落地跪在祁渊面前,手上的酒多多少少也沾染上浅色袖摆边缘,如一朵朵妖艳的紫花。
“贤弟这是做甚?寡人你我同为兄弟何须如此,快些起来。”
“这,不合规矩。”
“今儿不谈规矩,你我皆以平辈相称,你且快些起来。”祁渊单手虚扶,国君做到这步,按礼数规矩来这祁嬴不起也不行。
时隔十年,祁渊的心性祁嬴当真是参不透,也不敢。不禁想起皇叔说那句,再细细拆分不就是这个意思。“八年位居上位者,不仅提防奸人,又要防范身边人,再好的心性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变得差不多了。”
权利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祁嬴同近卫沅回到空置十年的王府已是月上中天,空冷的氛围散布王府里外,当真是死寂。
“王爷,青城来信。”
“念。”
“李澈,白肃遇害,祝长安逃往通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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