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如何?祁兄。”
东琅朝声源地望去,只瞧一男一女从雾里走出来,往月光下一站便看得清清楚楚。男的一身紫,头发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还有不少头发倾胸前,一把写有‘纵游山水’的扇子在胸前遥;男子肤如肌雪,眉若柳叶,一双桃花眼纵是迷倒万千深闺娘子,高挺的鼻梁,一张樱红的嘴唇饱满性感,不忍一亲芳泽。女的著一身大红,头发全束在头顶挽成流云状,仅插一只彼岸花形的鎏金簪,一张白色的白木面具遮去了容貌,脖子细长,肌肤白得能看见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血管,怕也是美人一名。
“爷,澜当家同无面来了。”东琅瞧仔细人了,跪着向祁嬴禀告道。
此时祁嬴自是心中杂乱的很,这澜庭好不会找时机出现,便便这个时候同无面一起,还说“祝长安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变相的在通过直接向蓝衣卫下命令。再且说这白雀同无面亲如姐妹,虽护不同的主,但情谊二字是舍不去的。若是今日祁嬴不能给无面一个好的答复,依无面的性子她自己也会追杀祝长安不死不休。
“祁兄莫不是想护那祝长安?”澜庭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遥着手中的扇子。
祁嬴隐去眉间的种种情绪,涣然一副平静的样子转过身面对着跪着的蓝衣卫同澜庭无面二人。这时竹林里刮起一阵风来,那血腥味又重了少许。
澜庭手中扇一展一收,道:“方才吹的是南风,我说的可对?祁兄。”
南风?祁嬴眯着眸子,澜庭这人吊儿郎当跟他衣着一般闷骚,可是,那脑子还是好用的很。朝南边的竹林望去,雾未散去,模模糊糊的能看出翠竹窈窕挺拔的竹竿子,还有,一团黑影。祁嬴不假思索一道残影就掠了过去,接着跪着的蓝衣卫也一同跟了过去,至于澜庭同无面两人则慢悠悠的渡步去。
那黑影站在那儿也不动,祁嬴疑心就更重了,加快脚力几步就到那黑影前去。一近黑影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祁嬴将背对的黑影转过身来,瞳孔微缩,还未收回来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就朝身后大声道:“别过来。”
尾音还未吐完,就听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将黑影团团围住。
“白雀姐!”
凡挂着那身伤冲进包围圈里,突然就跪一边,声嘶力竭的声音贯穿在场人的心胸。
人再变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该有的该失的都看得清明得很,尤其是像凡这种自幼无父无母跟野狗夺食生存的野娃娃,更是把他带到蓝衣卫的白雀当重要人来看待也不稀奇。
只是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啧,这祝长安真真是残忍,脸都被整张剥了下来。”澜庭一展扇子就掩住口鼻,眼神一瞟就不上前了。
祁嬴将视线收回来,也是认同澜庭“残忍”一词。刚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时,虽自小从任原道长游历,见识的事只多不少,但是这心还是不免会不由自主的一惊,若不是看这人身着蓝衣卫标志的衣裳,祁嬴自是不会认为是蓝衣卫排名第四白雀本人。
但事到如今,无论现场痕迹,凡的说辞还是眼前这具尸体,都无不是指向祝长安。现在无论说什么,蓝衣卫就算听了也一定对这事压心底过不去,还有那无面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一声清脆,剑出鞘的声音便打破了众人的沉静。
“无面你这是做什么?”东琅听声看去,就见那无面一把长剑搁祁嬴脖子边,若是再近几分,依那剑刃的锋利程度,割个口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蓝衣卫除跪地的凡随即拔剑指向无面。
场面不由变得得风波暗涌,稍是一个动作就引起一场大干戈。
这时一旁的澜庭笑嘻嘻的上前,将无面的剑用扇子推出去几分,用手拍了拍祁嬴肩膀:“无面是说,白雀的死祁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