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本子递上前去。“难看就换本吧。”
祝长安接了过来放茶案上,不打算换着看,头不抬,声线淡淡的,说:“可有十两银子?”
祁嬴也不怪要银子做甚,直接递了十两银子。就见祝长安撩开帘子,叫来蓝衣卫沅,递了银子,说了句“买了”就放下帘子继续看戏本子。
斯须,沅的声音就从马车外传来。
“大郎君,四娘子,人带来了。”
为何称祁嬴大郎君,祝长安为四娘子,是祁嬴的意思。至于所为何意,祝长安从不详问,大概是因祝长安恶名远扬吧,怕让人知晓任原道长弟子跟一局定生死的祝长安在一处,毁了任原道长清明惹来非事。
其实祝长安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以前祝家还在时,祝家人都是这般唤她的。现如今时隔七年“四娘子”从别人口中唤出,心里难免是倍感亲切。
“赶路吧。”祝长安依旧是那般仔细的看着戏本子里的故事,头也舍不得抬。
“是。”沅在祁嬴身边做事那么多年,自是懂祝长安的意思。便回身从怀里讨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递给了身后的人,跳上马车,一挥鞭子头也不回的朝城外去。
马车内一片安静。
在元流城外五里处的茶摊。祝长安嗜茶如命世人皆知,当下看见茶摊,自是停了下来唤了小二上壶热茶就着花生瓜子一坐便是一时辰,留祁嬴一人在马车内。
突然有一破布麻衣人出现在祝长安半米处,双膝跪地,汗流满面,呈疲惫不堪之样,饶是赶了许久的路,气还没喘匀就开口道。
“阿笺,见过四娘子。”声线一露,才知是个小娘子。这小娘子头就嗑了下去,连嗑了三下。
祝长安两耳不闻窗外事,浅酌一口茶水,啧啧几声无声说这茶水不如哑巴,茶味淡得很。
阿笺也算是个机灵的人,会通意就起身净了手,借了茶摊的炉子茶具重新煮了一壶;加盐,沸水备用,放茶叶煮沸加水三沸之道拿捏得道。沥去茶叶盛于杯中,再恭恭敬敬的奉茶水一杯。祝长安接过还未放嘴边就闻到一股茶本身的清香,浅抿了一口,虽说是粗茶,但茶味纯正,可惜是带上一点苦涩之味了。
“你叫阿笺?”
“是的,四娘子。”
“走吧。”
自此阿笺便长跟在祝长安左右,虽有说道过阿笺随性而为无需拘谨,但奴性的因子根深地固,想要剔除委实是要伤神一番了。
服了几日药汤的祝长安才算止了咳,脸色却不见红润几分。
后院里半院美色,夺人眼球。
后院东角有假山半绕一方的小池塘,几棵常青树被树叶压弯了枝头低进了池塘去,偶有几条锦鲤冒头于树荫中。
池塘临岸处架有小平台,设有石桌石凳。一玄一青对坐,不远处的院门沅和阿笺各站一头候着。
忽而,祝长安从桌上小方食盒里拾一手饵料,起身几步到临水边,朝池塘洒了少许,便引来两三条。
“这几日闷得慌,长安想出去走走。”
“可需我同你一起?”
“不用,大郎君忘了?长安可是青城人。”祝长安淡声道,手中的鱼食全洒了出去,惹得那池中的鱼竞相争饵,激起不少水花,难免湿了裙身。
“身子可有不适?”
祁嬴话题一转,左手置于石桌上,手指习惯性的敲点着桌面,右手握一茶杯就往嘴边送。
“无大碍。”
祁嬴手一顿,继而又轻声道:“那便好。”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青城坞子西边有一大片竹林,烟雾缭绕,好似仙境。
有人说曾在此地见到一位白衣仙子手提青灯,赤足游走于竹林中。故得‘仙人居’之名。引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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