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摘了一片叶子,捏在两指之间,手腕一动便朝我刺来,疾如闪电,我堪堪躲过后,叶子落在了我方才站的草丛里,而一只蛇头正高高扬起,蛇身也在扭曲摆动着,似是在痛苦地挣扎。
我本不愿意言谢,但见她有意缓解矛盾,便也开口道:“多谢。姑娘可愿告知姓名?”
“不愿。”
话落,蒙面女子闪身离去,速度之快,等同电流星散,难怪渡天也不能及。渡天落地后,我问:“世居公子究竟有多大能耐,可胜于无梦城的城主常皆非?”
我眼前浮现那日在客栈里初遇常皆非的情景,那个将弑夫之恨写在面上的女子。我还记得,当时月夺城说了这样一句话:“新任城主欲杀月某,是为了你的丈夫张隐亭,还是张世居,亦或是你自己的私仇,城主自己可分得清楚?”
由此观之,此二人关系应该并不止步于叔嫂而已。
此时,丛林的一头传来响动声,渡天道:“是那名僧人。”
我立即同渡天一起离开此地,我并不愿意净鹄也搅入我们的是非中来。
我正想着方才那名蒙面女子时,却不料重逢之时不过是在才分别之后。我的院子彻底没有了安宁,除了那名蒙面女子,那抹困扰了我多次的身影,也在。
他生有雪一般的容颜,是一个面容清冷无垢的男子,一启眸,一勾唇,尽显冰魂素魄,而非寻常浊骨凡胎。可我偏偏最恐惧这样的人,表面越是洁净纯良,就越是难究其根本是否腌臜可怖。
月夺城见我回来,眉间的细纹褪去了,对我道:“这是无梦城的世居公子。”
我边施礼边道:“苏月见过公子。”
张世居轻声笑了,其嗓音亦是透亮,语调舒缓如山涧细流:“月门主的弟子果然是个妙人儿。”
我垂首道:“公子谬赞了。”
随即又听他启声道:“昔伏,这般妙人儿你是如何舍得出手的?”
蒙面女子的声音亦恭敬地响起:“回公子,昔伏只想与这位姑娘切磋切磋,并无伤害之意。”
张世居对月夺城道:“月门主,既然我这不自量力的护卫只是想与令徒切磋一番武艺,就请门主看在我的几分薄面上,饶了她吧。”
月夺城走向我,一手覆在我肩头,边暗探我的气息,边沉声道:“言重了。”
气氛冷下来之际,张世居带着昔伏辞别,说是来日再访。我看着他们的离去的身影,叹气道:“我还能有安宁的日子吗?”
“你还想在这里待多久?”他的指尖落在了我的袖上,“怎么撕破成这模样的?”
他的话虽是对我说的,可他的眸光已然森冷地转向渡天。渡天对上月夺城的目光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未能护姑娘周全,请尊主责罚。”
静默了许久,我渐觉事态严重起来,便对月夺城道:“师父,这不过是让草木划破了衣裳,我并无大碍。”
话说着时,我露出了自己的手臂,月夺城则迅速替我掩上,对渡天道,“下去吧。”
渡天出了去后,月夺城道:“于苍迹门而言,无梦城与其他门派一般,不足为患,苏月不必惧怕,万事都有为师在。”
我立即应了一声,而后我问:“师父,您在西南的日子还好吗?”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月夺城注视着我,眸光中隐隐有几分探究的神色,而后又道,“为师忙着打压无梦城的势力和对付出尔反尔的无梦城城主。如今张世居出城寻来此地,正是为了这些事。”
我不好再细问,便住了嘴,着手做羹。
月夺城已默许我练鞭术,也不再提起华漓。我也不敢相问,欲知华漓的动态,便只有上茶馆等地进行捕捉。晋安城内的茶馆也时常坐满口若悬河c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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