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
宇文筠然看着摆在梳妆台她并不陌生的易容物什和床边木施上的紫衣锦袍,秀眉微蹙,“这是都为我准备的?”
她话音未落,覆在脸颊上的面具突然脱落,心一沉,根来不及阻挡,面具便已落入秦烈之手。
只见他随后将面具向身后一抛,面具便凭空消失了踪影,这很显然是被引竹收了去。
没有了这碍眼的面具,秦烈这个身心都舒畅了不少,挑眉道:“然儿若不介意公然与我出双入对,这些自然都是可以省去的。”
如今身处东泰国京都,宇文筠然自然不便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秦烈既然有此准备,自然也是有必要的,宇文筠然在梳妆台前坐下,“暗蝶!”
这几年在暗影和司空屾的指点下,暗蝶在易容术上也算小有建树,这时候既然要易容,她自然要唤出暗蝶。
秦烈今日可是有备而来,怎可能让他人插手,斜跨一步挡下暗蝶:“这里有我,你们都退下吧!”
宇文筠然回头狐疑的盯着秦烈看了几息,最终还是对暗蝶点了点头。
如今房间中再没有别人,宇文筠然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道出声:“你真的行吗?”
秦烈刚刚碰到宇文筠然发间珠簪的手顿了一下,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俯身对她耳语道:“然儿,你是在质疑什么吗?”
看着镜子中秦烈的表情,宇文筠然就知道他接下来准没好话,索性闭上眼,“我晚会儿还要进宫陪皇奶奶用晚膳,没有太多时间。”
又在躲他!
他的小女人现在是越发聪明了,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个麻烦!
可他偏偏犯贱,就是喜欢这口。
他在宇文筠然的耳垂上轻啄了一下,心满意足的看到她的身子僵了一下,这下继续手上的动作,语调轻快的道:“放心,时间很充足,不会耽搁的。”
听到声音是自头顶传来,宇文筠然这才松开衣袖下的手,默默的将心跳调整回正常的节奏。
秦烈的动作甚是轻柔,宇文筠然看似繁杂的发髻竟丝毫未难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白玉梳篦穿梭在墨染般的发丝间,手法娴熟在头顶绾成整齐的发髻再系以紫色发带。
最后,秦烈从怀中取出一支紫玉簪插于发髻间,这才双手抱臂挑眉道:“好了,看看可还满意?”
宇文筠然睁开双眸,看着镜子中利落的男子发髻,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但瞥到秦烈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满意之色微敛,淡淡的道:“莫非这些都是摆设不成?”
“然儿何必这般心急下结论。”
秦烈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清水,将手中的锦帕浸湿,只是尚未碰到宇文筠然的脸颊,就被宇文筠然劫过,“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这次秦烈倒是没有争,动手摆弄起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等宇文筠然梳洗好,秦烈这边也已准备妥当。
他先用药水将宇文筠然脸上以假乱真的疤痕揭下,这才真正开始。
宇文筠然对于易容的手法也算是不陌生,她原以为秦烈也如她一般只懂皮毛,却不曾动起手来还真的有模有样,从眉眼到脸颊的轮廓都有了几分男子的英气。
觉察到秦烈投来的目光,宇文筠然收起眸底得讶异,指着自己的喉咙,道:“那这里你又打算如何遮掩。”
秦烈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颚微微抬高,宇文筠然只觉得脖间一凉,可等她看向镜子时,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但那真实的触感是不会骗人的。
她定睛再看,这才发现一块薄如蝉翼的物什贴在她的脖子上。
不等她去细究那物什,秦烈修长的手指已抚上她的眼帘,“然儿,闭上眼。”
宇文筠然这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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