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角,
从不会有泪珠,
你的眼里,
从不会湿漉。
是一种无情,
是一种冷酷?
草原男人的眼泪,
神秘的,
让人无法解读。
雄鹰的高昂,
苍狼的倔强。
应是一种胸怀,
应是一种情愫。
眼泪从来就是一种懦弱,
是草原的耻辱,
是男人的耻辱。
草原的男人是一匹苍狼,
宁愿站着生,不愿跪着死。
生是一种天下,
死是一种千秋。
天下千秋,
向来是由铮铮的铁骨垒筑。
而不是靠着懦弱的泪水凝固。
一种解读,
一种与苍天的对白,
一种对大地的倾诉。
马头琴是草原上的精灵,是最懂草原人情感的精灵。
当索多从师父手里接过这把马头琴的时候,那一年他刚好26岁。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索多”这个蒙古名字,还是叫着李根梁的汉名。
“哪个嘎查的?”敖包山下,拉着马头琴的毕力格,问着脚底里蹲着的李根梁。
来到这片草原已有半个多月的李根梁定定神,在脑海里搜索着嘎查的汉语意思。
积极中略显忧郁神情的答道:“家在长城外,刚来不久。”
“哦。”毕力格短嘘一声,继续拉起琴。
悠扬的琴调陶醉着旁边蹲着的李根梁,触景生情的一阵心酸。
毕力格端倪着眼睛湿润的李根梁,感觉出这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于是,停下手中的拉弦,意味深长的说道:“南飞的大雁能带去思念的问候,带不走相思的热泪。草原上枯萎的花草,会因为思念长的更加旺盛。”
沉浸于思念中的李根梁,局促的收起快要落下的泪水,圆场道:“这琴声好有穿透力,能给思念插上翅膀。”
“它是草原上的精灵,是最懂草原人情感的精灵。”毕力格将马头琴立在身后靠着敖包,捡来块平整的石头,会意一旁蹲着的李根梁坐过来。
父母死于前不久的大饥荒,自己跟随逃荒人群来到塞外。
毕力格从随后的问询中了解到饿的皮包骨的男孩儿身世后,用手拂去他消瘦的脸上的汗珠子。
从腰间解下马奶囊递给李根梁。
李根梁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望着毕力格,却是显得有些腼腆。
毕力格把囊壶塞进李根梁的怀里。
李根梁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奶囊,并没有饥渴难耐的抓起来如狼似虎的一饮而尽。
上下游离的喉结,艰难的吞咽了一口早已干涸的口水。被塞北的风沙浸蚀破皮的脸上,难掩背井离乡的他这些天吃的苦头。
李根梁还是拔开了囊塞,他缓缓的仰起头喝了一口后,将囊塞重新塞好,还给了毕力格。
“谢谢您的马奶酒!将来我一定会还给您的!”李根梁说完深深的冲毕力格鞠躬,起身打算离去。
“再好喝的马奶,也出自阿妈的双手,再轻薄的恩情,也有偿还的期限。”此时的毕力格,内心泛起的居然不是一丝丝的怜悯,而是敬意。
他似乎在舍不得这个男孩儿的离去,不经由的竟故意刁难他。
李根梁被问的有些窘迫不堪。
毕力格识出了他的为难,便作着顺水人情道:“家里缺个放马的,喝了的马奶你应该要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
憨厚老实的李根梁似乎没听明白毕力格的意思,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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