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什么,不会改变他们用他们最坚贞的忠实,执著的守护着祖先留下来的遗训一代又一代,哪怕最后只剩一个人的祭祀。
索多摆放好上香的垫石,欠着身子去打火链。
虽说现在有了火柴,火机,要比火链先进了,可是索多还是习惯在祭祀时候用火链。一则,这个火链是他从上一任“亚门特”(祭祀的执行者)手里接过来的,至今已经陪伴着他有四十多年头了,他们之间培育了浓厚的感情,单从这一点讲也意义非凡。再则,倔强的索多执拗的认为古老的传承只有用悠远古老的东西方能淋漓尽致的体现出对仪式的敬意与虔诚。
火,在蒙古人眼中是长生天赐予草原人民象征纯洁和神灵的化身。古代的gz认为火与火神可以驱逐妖魔与邪恶,医治疾病,施恩惠于人类。由此,gz也有祭火的习俗。那也是原始宗教信仰的一种遗俗。
索多来来回回的打了好几遍,一向一打便着的火链,今天竟然也执拗的不听使唤了。
他不肯放弃的跟“老家伙”较着劲,耐性透过最后一丝力气划出去的时候,他的眼前依旧没有划出耀眼的火花。
一旁正在闭目诵经的多吉林活佛微迷着眼瞥了一眼索多,没有多言的重新自顾自的诵着经。
眼瞅着时辰将至,索多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从口袋里不情愿的摸出一盒火柴,打算划亮的瞬间,竟又执拗的将火柴撇在一边。平复了一下焦躁不安的情绪,又重新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火链。耐下性子将火道和链石仔细的擦拭一番后,这次,他一改前态,心平气和着去划动着链石。
火链见他没了脾气,自己便也“顺水推舟”的给他卖了个人情!
香燃起来了,索多伏地跪拜三下后,起身顺着太阳行转的方向口念祭祀密语的围着敖包转起了圈。
在他结束了三圈绕行重归后,将刚才转圈期间,随地捡来的三块石头投上了敖包,以敬三宝。
两个人的祭祀接近尾声,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就在索多作最后的匍匐叩首之时,敖包顶端顶安的“嘎如迪”(凤鸟),突然好生生的坠落在地,印有经文的“风马图”幡也散落了一地,垫石中方才还烟雾缭绕的焚香戛然间熄灭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两位祭祀者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他们的脸上隐约泛起狰狞的面孔。
心中惶恐的两位祭祀者知道,这是长生天给的某种预兆,只是两人默契着心知肚明的谁也没去捅破这张暗示不祥之火的“窗户纸”。
但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要变天喽,该准备过冬的草料了!”多吉林活佛停止了诵经,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随后将搭在胸前的红布卡扔放到脖子上,起身离去。
身后的索多匆忙站起来上前拉住要走的多吉林活佛,幻有侥幸的问道:“会是哪般征兆?”
多吉林活佛多看了一眼希拉木伦hn岸,垦荒的工地,留下一段揭语后浮尘而去。
“得同天而崇拜你,有余天而灭杀你!在有狼的地方放牧,有石头的地方搭包!”
“这是两句gz古老的谚语。”表面含义索多懂,大致无外乎在告诫人们“要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道理。
“多吉林活佛在此处引用它们是何用意?”索多兀自揣摩着。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索多不忘回头的眺望了不远处的河对岸,他看见自己的儿子旭日干身行忙碌的东奔西走着。老人嘴里恨铁不成钢的自言自语了一阵。想着该给他请位有修为的老师,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心事重重的索多回到家中,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妻子查干把煮好的手把肉端上来,感觉到自己男人的心中不畅,以为是祭敖包累了。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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