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就不会让那晚的事情重蹈覆辙。
可当他在展家看不见她的身影时他就该知道了,他再做不到无牵无挂。就像当年的义父一样,他有了致命的死穴。
展识卿,就是他的死穴。
他可以在上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如今她身陷囹圄,他却无能为力!
婉婷的目光黯然下来。她知道的,进了那座大牢,就算是位高权重的大哥,也是没有权利去过问的。通共c卧底这样大的罪名他们怎么会轻易让识卿姐姐脱罪。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她的肩膀开始抽动,不可遏止开始掩面哭泣。
耀看向白靖,他以为白靖会说两句话安定她的情绪,可他却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形恍惚而又落寞,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青帮白爷吗?
“耀,”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派人叫瑞珍过来吧。”
赵禹平坐在书房里,神情阴郁不定。他回想起刚刚在暗室里与天元先生的副手通话的内容。
他激动地询问他:“为什么行动队的人会突然到展家抓人?”
他知道,展识卿也许是在暗地里帮着中共或军统传递一些信息,但她绝对不会是真正参与其中的特务。76号隶属于警察局,但情报来源从来都不是通过警察局这一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日本人收到了什么线索,才下达了抓捕展识卿的命令。
电话那头的语气傲慢而又生涩:“赵先生,请你搞清楚,天元先生的安排不需要你来过问。展家的二小姐你已经娶回家了,你的任务暂时已经完成了。其他的,请你不要多事。”
他握着听筒的手骤然握紧:“那她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听筒里传来一声冷笑:“赵先生,看来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展家的亲人了。”
赵禹平心惊,忙收敛了情绪冷静道:“是我僭越了。”
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元先生常说,中国人胆小懦弱,卑琐狡猾。唯有一点最值得他欣赏——那就是安分守己。你要知道安分守己的意思,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举动。”
说完,那人便“啪”地一声挂上了电话。赵禹平仍旧僵立在那里,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少爷,少爷?”门外有一把娇滴滴的女声响了起来,“我是桃儿。”
赵禹平从回想中反应过来,家中没有叫做桃儿的丫环,想来应该是展婉秋的丫环。他应声道:“什么事?”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那声音又响起来:“用晚膳的时间已经过了,少爷没有出书房,少奶奶也没有用膳,桃儿怕”
赵禹平忽然打开了门,门口端的站着一个娇艳的丫头,通体是一水儿的鲜艳亮色。桃儿被他吓了一跳,却拿势做样地捂着胸口,眉眼盈盈地看着他。
桃儿有几分姿色,有几分机灵,却也有十分的野心。还在展家的时候她就看得出来,这位姑爷每次见着展识卿,从来都挪不开眼来。现下到了赵府,她便学着展识卿的款款亭亭样子,或许能得了他几分青眼。
可她却不知识卿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一股子气韵,是她从小在父亲的书房里熏陶出来的。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识卿便是最好的写照了。
可桃儿本就生的身量高挑,体格丰腴,不像识卿的身子那般瘦弱,又从未读过书,连字也不认识几个。她那身后粗粗的大辫子搭在身前,一身的大红大绿再加上扭扭捏捏的动作,只显得东施效颦c不伦不类。
赵禹平一眼便看穿了这个丫环的心机,他当下正为识卿的事情不自在,看了桃儿的样子不免觉得厌烦,皱眉道:“府里的丫环有一色的衣服,你穿的什么花红柳绿的东西?”
桃儿没想到自己突然碰了这一鼻子灰,又羞又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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