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翊和张少秋还在空旷的街上悠悠行着。
柳翊因为酒喝完了,心情显得有些郁闷。张少秋抽出一支烟抛给柳翊,柳翊没接住,抱怨着捡起烟放在唇上。
张少秋点着打火机就过去,给他点了烟。
柳翊吐出一口烟雾,抬头望了望天色——月隐星稀,道:“看来要下雨了,啧啧,这天真冷。”牙齿冷得咯咯作响,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又继续道:“那王凤怜居然还穿裙子。”
少秋道:“不要小看那女人,她武功很强,那可是王家的大小姐。”
柳翊嘴角上扬,道:“放心吧,或许你今晚就有和她交手的机会了。”
“你说她真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别想多了,我们两个人说穿了也就是两个人,她可是王家的人,王家是什么?南方地区最大的势力集团之一。在人家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这年头,武功高有什么用,要靠头脑。”柳翊洋洋得意地道,显然在鄙视武功,自夸头脑机智有谋略。
吃不到葡萄的人总说葡萄是酸的。
少秋呵呵一笑,也不说话。
柳翊把手上的烟头一扔,看着少秋手里的箱子,恨不得这箱子变成一瓶酒。
江湖上的人,大多嗜酒胜过爱财。岂不闻李太白有诗道:“人生六万三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那又是何等的豪爽放恣!人生如此,尚有何求?
“下雨了。”张少秋察觉到身上落了几点冰冷的雨滴,道。
雨点渐大。
“走,跑啊!”柳翊笑吼一声,向前跑去。
少秋追了上去,刻意放慢速度与柳翊保持一致。
雨如倾盆。
柳翊和少秋全身都湿透了,少秋身体强健逾常,不觉如何。柳翊却感到寒冷侵入皮肤,直逼骨头,然而,他竟在这狂风暴雨中肆意地跑着,笑着,吼着,仿佛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为自由欢呼的病人。
“你还拿那箱子干嘛?扔了跑啊!”柳翊看到少秋手里的箱子,吼道。仿佛少秋手里提了一个炸弹似的。
一亿多钱,扔了?他真的疯了?
“哈哈!哈哈!”少秋闻言,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中的箱子,也恣意哈哈大笑起来。
莫非他也疯了?
街上避雨的人看到两人如此行径,不由瞠目结舌,然后看到在雨中散落一地的金钱,一千额度的蓝色钞票极具视觉冲击力,众人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不顾一切的争夺起来。
原来张少秋刻意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让箱子在摔在地下时打开,钞票瞬间散落雨中。
“哈哈哈哈!”柳翊和少秋看到众人在大雨中为了钱争得头破血流的一幕,一壁狂奔,一壁放声大笑。
争财抢钱的那些人看来,柳翊和张少秋是疯子。可柳翊和张少秋看来,争财抢钱的那些人是疯子。到底谁才是疯子?
顶着磅礴的寒雨,柳翊和少秋狂奔,狂笑,狂舞。一路回到夜难醉,两人便到后屋换衣服去了,不过柳翊果然无忝酒鬼之称,先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才去。
而在酒馆之外,缓缓驶来一辆车,红色的劳斯莱斯,在江城,这无疑是辆绝顶的好车!
这车跟了柳翊和少秋许多路程,但疯狂中的两人并未发现。
车里的人一袭红裙,是王凤怜。她刚才看到了柳翊和张少秋在雨中恣意疯狂的一幕,直到此刻,眼中尚余未散尽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她实在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就把许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弃如敝履;她实在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在雨中如此肆意的狂奔狂笑!这样的人无疑是疯子了,可是,这位王家大小姐,少有的天之骄女,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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