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大的痛苦有两种,一种是生理上绝对的痛苦,来自病痛c伤害,而另一种说来却是无来由的心痛,这类痛苦最大的来源之一就是不被理解。
男人身上有一种特质最受女人欣赏,却也是女人们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那就是做无谓的挑战和牺牲,这是种很伟大也很愚蠢的行为。至于是伟大还是愚蠢,那要看女孩是否认领你的初衷。
从新心中苦笑,自尊?女人始终是无法理解男人的那份愚蠢的坚持,对,做无谓的挑战是为了维持那已微不可见的自尊。可是我宁愿将自己无能的一面展现给你看,也不愿意让你觉得我的懦弱和胆怯是一贯的,每个男人都想对暗恋的女孩说,“我懦弱只是因为在你面前的卑微,除了对你,我何曾胆怯过?”
但这一切都是不可为人言的,从新默默的涂完了药水,医生说胸口还会疼痛一周时间,应该是软组织挫伤了,这种伤没大碍,但是会很疼。
“方晴,”从新没有看方晴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总之谢谢你。”他走出校医院,沿着林荫大道走向教室,由于现在是上课时间,在阴凉的林荫大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得到了难得的两人共处时光,老天爷也配合的刷落梧桐叶来应景,可从新却没有任何说话的,只是和方晴这样一前一后的慢慢走向教室。被曲锋和罗志欺负,同学们袖手旁观而且引以为乐,从新不怪任何人,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怪自己不合群。被刻意的欺负无外乎是因为自己和方晴同桌而已,方晴是校花,想接近她的男生数不胜数,偏偏让自己这个无名小子占了近水楼台,曲锋警告过他三两次了让他换座位,高年级的学长要自己配合制造浪漫,也有小混混警告自己不要和方晴走的太近,可是他都只是笑笑,没有答应,所以被欺负是他意料内的事。从新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不够强,长相普通,身体也弱,性格不合群,成绩平平,一个抛在人群就淹没的人,保护不了自己,更别提保护爱。
方晴静静的走在从新身后,看着从新落寞的背影,她想说点什么,却始终咬着嘴唇未开口,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没法改变的现实,什么安慰的言语都是无用的。也许他会慢慢想通的,人就是在一次次的跌倒中认清楚现实,然后就不疼了。人的痛苦不就来自野望和能力的落差吗?恼人的梧桐叶纷纷落落,从新的背影也渐渐模糊。
“方晴,帮我把病假条交给老师好吗,我明天不来了。”从新捏了捏自己的脸,笑眯眯的对方晴说道,从新觉得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好勉强,因此把病假条往她的手中一塞就跑了。
徽城中学的对面是鳌峰公园,从新喜欢这个公园的原因是它的名字起源,鳌即是乌龟的意思,而徽城市的地形整个来看就是一只乌龟的形状,中间高四周低,徽城中学和鳌峰公园就位于这只乌龟的背上,地势最高处。鳌峰公园因此得名,而徽城中学也被认为风水宝地,每年优秀的学生层出不穷。不过从新对后一个说法嗤之以鼻,优秀毕业生的原因不过是生源好而已。
从新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鳌峰公园找点清静,可能因为今天太累,靠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他竟一不小心睡着了,好在天入夜的时候他及时的醒来了,只是偌大的公园突然寂静的吓人,原本白天看来郁郁葱葱的竹林现在看来却十分瘆人,他忙不及的跳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痛,朝着来路跑去,此地不宜久留啊。
他只觉得两耳生风,两边的树枝唰唰的往后退,简直有种飞起来的感觉,从新从未觉得跑步是件这么爽的事,考虑要不要以后开始晨跑了。然而跑了一小会儿,他终于发觉到不对劲的事,就算是漫走,走了这么久也该出去了啊!
他停下脚步,四顾左右发现好陌生,竟是迷路了?
“啊呀呀,敢咬小爷?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从新却可以想象这个声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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