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沈家,便是选了听从后者进言,既然已经得罪了丞相一方,那就要极力拉拢太尉等人,这便是朝堂上的制衡。
所以他不罚反赏,给了沈暮卿一个虚的公主身份,将她软禁宫中,还打着照顾的名义,着实是用心良苦。
“王爷可记得前几日晚辈与您说过定南侯已死?”沈暮卿问。
“自然记得。但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你的猜测,若大央举兵攻入,却正是中了定南侯的圈套,那定会损失惨重。”
“晚辈知晓王爷担心什么,大央失去长凌军,不说军力,首先在气势方面便是输了一层,如今不适宜贸然进攻。但平南到底是大央的地界,圣上不会由着定南侯一支自立为皇。”
“那又如何?”苏谨问:“即便你说的不错,此事又与你何干?”
沈暮卿见苏谨这个明白人也没想出什么,便来了兴致,也不着急解释,便笑问:“王爷当初劝说圣上莫要直接定下我父亲的罪行,用的是何种理由?”
还不等苏谨张口,她便自说自答道:“王爷定是说,不给我父亲定罪是留有余地,倘若我父亲回来,便能继续为大央效劳,而倘若我父亲真的造反,便可用我来牵制。”
苏谨双目微微眯起,带着探究打量沈暮卿。后者也就随她瞧,没有半点紧张心虚的意思。
“为何如此猜测?”
“既能得美名,又能除后患,这不就是圣上想要的吗?皇室中人多半如此。”
前世苏岐倚仗于她的时候,温言软语说了不少,待得天下格局稳定,一句叛国骂名,“痛惜”非常地将她扔进了地牢,只怕等她死后,他也要作上几天的戏以表哀思。
将那些或为感伤或为讽刺的情绪抛诸脑后,沈暮卿想,那些过去回忆起来,着实是没什么意思。
“你不喜皇室中人。”苏谨并非询问,而是经过了这两月的相处论断得来。
“我只是不喜那些尔虞我诈罢了。”大央乱世百年,竟是一国之内的纷争占了多数,未免可笑,难免可悲。
苏谨未置一词,只是道:“你猜的不错,本王确实是与圣上这般说辞。但与你心意相通的并非是本王,而是苏涣。”
“那是他出的主意,本王只是照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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