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褚师沉之后，白夜还是会觉得朽惜予这个人很奇怪，与以往所遇到的每个人都不同，他的眼里没有人类的情感，仿佛是某种有着人类外表的其他生物，不——从那眼神里，他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这种黑暗不同于深邃的邪恶或洞穿一切的目光，而是虚无。

    “你究竟是谁”白夜企图从对方的身上找到某些蛛丝马迹，他喜欢将所有情况掌握在手里的那种充实感，像现在这样，对面前的人感到一无所知，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朽惜予。”朽惜予回答。

    “那么你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吗？你想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吗？”白夜正极力的想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节奏当中，朽惜予不像褚师沉那样对他表现出强烈的敌意，而且朽惜予的回答的确是在白夜的预想当中。

    白夜只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他迫切的想要了解朽惜予这个人，他想要掌握对方的一切。

    在他提出问题后，朽惜予给出的回答是——想。

    由于朽惜予给出答复的时间太快，白夜甚至不得不怀疑对方究竟是不是认真的，但是从对方那双比死人还要空洞的眼神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只能一边猜疑一边摸索着对朽惜予说道：“那么假如我告诉你的话，你会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告诉别人吗？”

    “不会。”又是不到一秒就给出答复。

    “稍等，朽先生。”白夜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之前，能告诉我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吗？刚才我问过你在这个世界里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你说你扮演的是观察者，那么你身为一个观察者，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呢？”

    “就像一个图书馆。”朽惜予回答：“虽然都是书，所用的文字也相同，但每一本书的封面，尺寸，大小，内容都不相同。”

    朽惜予回答问题时的语气实在是平静的过分，这不得不让白夜陷入一段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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