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了这种不确定的目的,李源树来到了燊木区监狱的会见室,会见室内的摄像头都已经按照白夜的要求被拆除掉了。
李源树抵达会见室的时候,白夜还没有出现,他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一面加固的钢化玻璃,玻璃表面还密布着一层细沙般的薄膜,据说当这层薄膜受到冲击时会变得极为坚固,因此这层保护膜被称作“反冲墙”。
他在会见室里等了大概5分钟的时候,在这面玻璃另一侧的门打开了,站在门外的那名男子就是白夜,他被两名狱卒带来,那两名狱卒把他的手铐取下,然后便关上了门。
白夜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用那双令李源树终生难忘的目光注视着他,坐下后,白夜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用手抹过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已经被剃成了犯人的那种寸头,可李源树清楚的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
两人沉默着对视彼此,最终还是李源树败下阵来,他将藏在头发里的窃听器给拿出来,然后还有藏在他背心里的微型摄像头。
当这些全都当着白夜的面被李源树砸了个粉碎的时候,白夜才开口道:“早安,李队长。”
“说吧,别废话了。告诉我你们组织的根据地位置,那样或许我们会考虑给你减刑。”李源树语速比平常要快许多,他只想赶紧解决这些事情然后离开这里。
“李队长,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白夜笑着说:“还是说那一拳就是你的答复?”
“我警告你。”李源树恶狠狠的瞪着白夜,只有当他的家人被胁迫时他才会变得如此狂躁:“你要是敢动他们一下,哪怕只是一个不善的念头,我都不会放过你。”
“您放心,李队长。”白夜说:“我为什么要去伤害您的家人呢?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只是想跟您好好聊一聊,在这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背后那些人到底在哪儿。”
李源树感觉一阵目眩,他把头别向一侧,过了很久才重新抬起头来:“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聊。”白夜说:“我们可以聊一聊理想,聊人生的抱负,或者说还是什么其他的话题。”
李源树沉默着,白夜先开了个头,他说:“我先来说说我自己吧,您之前问过我,是不是把杀人当作乐趣,您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么?我的回答是‘我的乐趣不是杀人,而是看别人杀人’。但是您却没有听我解释我这么做的理由,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做。”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
又来了,白夜每次给出否定的答案之后,李源树就会感到胸闷。
“你并不是不感兴趣,李队长,你是害怕自己感兴趣。”白夜说道,李源树的两腿发软,牙齿都在嘴巴里打颤。
“您身为堂堂警安局局长,必须要以身作则,给下属们做一个榜样,从你决定从事这份工作开始,你就已经与人类所能享受的极乐永远的分别了,维持这个世界上的秩序,所需要的是一个没有感情只有规则的机器,而您觉得您是这样的机器吗?李队长。”
李源树用手扶着额头,白夜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继续说道:“您当然不是机器,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与他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有着想要得到的东西,你或许总是不得不放弃那些能够让自己快乐起来的东西,但在你内心深处,你却渴望金钱与美色所带来的快乐,然而另一边你又不得不放弃这些去维持您的正义形象,真痛苦啊~明明这些东西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却必须不去触摸它,只能看着它,在脑海里幻想着。”
“停,停!”李源树喊道:“你你不要再说了。”
他喘着粗气,每一口气都仿佛要使自己晕厥过去,然而他的意识还清醒着,他还坐在那张椅子上,对他来说,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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