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张椅子，他已经躺在地上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李队长。毕竟事物总是有两面性，当有人在受苦的时候，必定就有另一个人在享乐，倘若不是您奉献了自己的时间与精力，那些家伙们又怎么能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呢？有些人就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而作为一种乐趣的，但我想您不是这种人吧？”

    “您多大了？40岁？40岁左右吧？您觉得自己还有多少年退休呢？您觉得自己退休之后还有多少年呢？您觉得自己还能退休吗？您觉得退休后您能做什么呢？您”

    白夜的话语如魔音贯脑，李源树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把双手插进头发里疯狂的挠动着，他的面目狰狞，牙齿咯咯作响，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猛兽般的低吼。

    最终他无力的倒在地上，仿佛跟谁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似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地上，他的目光呆滞着望着他面朝的方向。李源树暂时放弃了思考。

    白夜则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坐在椅子上，他从头到尾不曾离开过椅子一下，他的眼睛也不曾离开过李源树一瞬。李源树的意识逐渐恢复，但他没有从地上站起来，他就这么趴在地上，他希望永远的这么趴着就好了。

    “正义的伙伴没那么容易当啊，尽管每个人都想成为英雄，然而这样的念头能在他们心里残留多久呢？三天？一天？还是三个小时呢。”白夜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很佩服您，李源树先生，无论是金河一桥那件事，还是三木广场那件事，亦或是白桦广场的那件事，您都表现的很好，若不是您的话，想必就会有更多人在那些事件中丧生了吧。”

    李源树慢慢的把头抬起来，他仰望着白夜，对方坐在椅子上，就像坐在国王的玉座上那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李源树，说道：“您做得很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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