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确定……是这条路……”水镜颤抖地指着脚下飘满浮云、望不见底的深渊。
天蒙蒙亮就被从梦中叫醒,满怀期待如那个闪烁着星光的山洞般梦幻的密道,就是这条掉下去连骨头都找不到的深渊?
“没错,如果你不敢,为师先走给你看。”
东郭禅说完便跳了下去,不过不是落到深渊底下,而是在浮云间上下浮动!
看来下面可能有根绳索。
水镜有了底,也跳了下去。不过脚踩在铁索上的一瞬,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原本有一座石桥,”东郭禅对水镜道,以转移她的恐惧,“躲避战争的人们从石桥上走过,并在安乐谷定居后,怕有外人闯入,就把石桥毁了,但又担心有事要出入,便在拆桥前拉了条铁索,在这浮云间倒是隐蔽。”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尽头。
穿过峭壁间的石门,眼前出现一条河。
两人踏上船,顺流而下。
河两岸都是峭壁,仿佛被一把利斧劈开,头顶只有一线天。
船行不多时,连绵的峭壁忽地就到了尽头。
“前面不会是绝壁吧?难道我们在瀑布上游?!”水镜尖叫起来。
峭壁快地后退着,眼看就到了尽头!
“啊——”
……
“傻孩子,别叫啦。”
东郭禅含笑的声音传来,水镜骤然停止尖叫,睁开眼,师父和蔼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你看看岸边。”东郭禅示意道。
水镜闻言望去,下一瞬,她便惊呆了。
花海!是花海!
无边无垠的一片,奇芳瑶草,烂漫缤纷,无数彩蝶翩飞其中。烟雾茫茫,笼罩其上,如梦似幻。微风拂过,阵阵奇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东郭禅将船停靠在岸边时,水镜才回过神来。再回头看来时路,只见白茫茫一片。
“师父,我们到安乐谷了?”
“是啊,现在才是真正进了安乐谷。”
水镜跟着东郭禅上了岸,穿过花海,便看到了一大片农田。绿油油的禾苗,黄灿灿的菜花……几名农人在田间侍弄着。远处葱葱郁郁的绿树中,但见袅袅炊烟升起。
“师父,你还记得师祖的住处么?”
“当然记得,这么多年了,这里一点也没变,我好像又回到了十二年前……”
走过田陇,他们来到一个大湖旁。湖内荷叶田田,荷花婷婷立于叶间,湖边是一片竹林,竹林前开着金黄的菊花。夏花和秋花竟然一齐开放,这安乐谷可真神奇,水镜这样想着,回过头,却见东郭禅一脸焦虑。
“师父,怎么啦?”
“我记得明明是这里的,怎么没看到房子?”东郭禅四处张望,“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问问邻居。”
言毕,东郭禅便疾步离去。
水镜环视左右,欣赏着美景。忽见不远处的园圃里,一名紫衣少女正在给花浇水。她衣袖卷起,半露藕臂,手持瓜瓢,从身旁的小木桶里舀出一瓢水,细细地浇在花根处。动作安静、轻缓,让人看了便移不走目光。细看她年若十六,肌如洁玉,如瀑的青丝束起,头上没有一件饰,只戴着一个用草编成的圈,草圈上点缀着几朵小小的白花。
她静默地浇着水,周身笼罩着神秘的气息。
水镜正欲走上前看她的脸,这时,东郭禅回来了。
水镜忙问:“怎么样?找到了么?”
“还是找不到,”东郭禅喘了口气道,“我问了村里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我师弟住在何处,只知道他搬走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水镜和东郭禅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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