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千秋之名作!
即使弓楠和吕良已知有新体诗,然而这篇雨霖铃却依旧震撼了他们。
如此之作,当真是夏晨所作?有那么片刻,他们的心中也不禁动摇。然而想到午间水榭里,夏晨款款而谈的种种思想,那震耳发聩的警句警言,他们重新坚定了信心。
雁飞社儒生先入为主大怒指责:“何人如此卑劣竟敢盗用社主之作!”
吕良冷笑道:“谁盗了谁的,那可不好说!”
弓楠还认为,如果丁楹有这个能力与才华,那么早该表现出来,即便真的灵光闪现所得之作,也早该流传出来,又或者珍重收于家中书房,又怎会流落到夏晨手中,让自己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弓楠问大都管:“不知那首入门诗是谁人所作?”他最关心的还是鹊锦阁对此事的态度,他们能否保证公正才是最关键的。
大都管眼睛看向燕歌社里的星辰,拱手作揖道:“正是出自夏文士之手。”
星辰适时站出来承认:“是我写的。”
儒生们看着一面皮嫩的星辰,愕然地好一会儿没个喘气的,之后雁飞社儒生陡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哄笑。
“哈哈哈!你说是你作的?说谎不是这般说的!你是谁?你是甚么身份?一个下九流门人想作出千古名作?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文盛公子也是大意,居然不慎让诗文流传出去,落在这卑贱之徒的手中,却让好端端的千古名作蒙受这不白之冤!”
“可恨可恨!区区一个贱民竖子,却妄想玷污圣人之道,也不称量称量自己几斤几两,君上也真是太过宽宏,弄得这都城里甚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胆敢不知天高地厚地上窜下跳!”
星辰不把这些没分量没能力的儒生看在眼里,不代表她可以忍受他们像病犬一样乱吠。正待上台打脸这帮混蛋,却见燕歌社的众位儒生纷纷出头仗义执言。
“恕我提出一个合理的置疑。我承认丁兄确实有些才学,但还没有能力做出如此优秀的诗文,否则丁家到都城时日也很不短了,怎地一直没有丁兄的名声传出来?”
“正是如此!夏兄家族出身下九流又如何,老天爷没说不许下九流门人攀登圣人之道!当今七品大儒松斋先生出身也颇为贫寒,墨客先生也是,多少儒道高手是贫寒出身!”
“夏兄刚来鹊锦阁,师从何人无人知晓,你怎地就知道他没有师从名师?!你怎地就认为他没有诗文灵性?!”
一名雁飞社儒生尖声嘲笑道:“哈,这还用置疑吗?根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好吗!果然不愧是寒门出身,也就只有这么点眼界了!不倾一族之力,没有一族书藏,不能阅遍群书,哪里能培养出文盛公子这般高才之人!”
一名燕歌社儒生针锋相对:“早年怎地又没有盛名?左一个文盛公子右一个文盛公子,你也不嫌绕口咬舌!”
“太叔夜当年不过舌战群儒,便得了一个冰镜公子的雅称,丁兄自创一种诗文体裁,如何当不得文盛公子的雅号?再说,他本就字文盛!不像太叔夜以雅号为字,好厚的面皮!”
两个儒生吵得如乌鸡眼一般,火药味越来越浓烈,有些把管不住舌头。那个儒生说完,意识到自己嘴巴秃噜的太快,得罪了太叔夜,不由惴惴地戛然止口。
两社社员恨不能撸起袖子对干。星辰没想到燕歌社儒生会这么护着自己,心中不由产生一丝丝湍湍细流般的感动。
其实,换成入门诗的主人,若是在场的其他任何一个儒生,恐怕燕歌社儒生都不免产生怀疑,即使是星辰,他们心中也有一丝疑虑,若没有水榭里那一场授课性质的即时演讲,星辰是无法得到这些信任和拥戴的。
大都管抬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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