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副社主一脸自满自得之色,展开自己早已精心书写出的诗文。他在雅台上四面走动展示诗文,道:“这是在下的作品,题名《赠狸奴》。请诸君鉴赏!”
说完便摇头晃脑地吟咏自己所写的诗文。
「狸奴凄切,迎了花红,送了寒雨。夜月一帘影动,凉风间,十里情浓。小楼一宵听春,却被声声误。唤切切,入骨相思,一声春意一声浓。
一腔多情深几许?盼君来,夜夜减衣瘦!泪滴寒衫梦不醒。相思无意,悔当初。去年良辰好景,不曾酒趁年华。而今纵千心万念,恨未留君住!」
一首既出,满堂共惊。
太叔夜和两位评审官也走到栏杆边观望。
大楚奉尊儒道,至今已八百多年,虽说而今帝国已灭,但儒道仍然昌盛如昔,七言八律,五言四绝,诗文类型里,长句有,短句亦有,长短句兼而有之的也有!但是像《赠狸奴》这种,神韵绚丽,千姿百态者,却从未曾有!
“新的诗文体裁!”
燕歌社的人纷纷惊道。
却见有雁飞社的人得意中道:“没错!正是新诗文体裁!乃是我们社主所创!燕歌社的诸位,现在感觉如何呀?惊喜不惊喜?害怕不害怕?”
“你们输定了!”
雁飞社人异口同声的道。
燕歌社的儒生人人面色惨白,之前高昂的士气仿佛像海市蜃楼一般变成气泡消失了。他们无法反驳,更没有底气反驳。
他们不由下意识地看向星辰,多么无情的变故啊!晌午的时候,他们还在听他说世人平等,庶族不可轻,他们向往着那副画面群情激昂,人人感悟至深,甚至十几位好友顿悟突破,然而区区半日之间,这个奋发向上的美梦便被无情打破。
弓楠和吕良也看向星辰,他们却愤怒地意识到,丁楹做了一件多么可憎的事情!
吕良更为性直,他直接对星辰道:“丁楹夺了你的入门诗。”他的语气很肯定。
星辰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她在看丁楹,丁楹也在看着她,他冲她露出一个冷嘲的笑容。吕良和弓楠也看到了这一幕。
吕良盛怒中便要上前,弓楠及时拉住他,嘴里问雅台上的雁飞副社主,眼睛却盯着对面的丁楹。
“不知贵社社主创作了一首怎样的诗,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雁飞副社主扭头看向丁楹。丁楹潇洒地跃上雅台,冲台下众人拱一拱手,面带歉意地道:“楹确有一首新体诗文,乃是日前妙手偶得,却与今日主题无关。依楹之见,当以今日雅斗赛为主,若是诸位仁兄想一观诗文,可等雅斗结束后不迟。”
人都已经登上雅台,还装模作样的推辞甚么?不过是希望有人给他抬场子c扬名声!弓楠心中冷笑,闭嘴不言,不愿给一个卑劣之徒抬轿子。
他不开口,燕歌社的儒生也看他行事,同样不开口搭理。
不过他们不搭理,有的是人搭理。
雁飞社人憋了一天,早就巴望出风头,狠狠打击燕歌社,更要讨回下午雅斗在燕歌社儒生身上所吃的败仗。
有几人迫不及待地起哄道:“等甚么雅斗啊,胜败显而易见!社主你就念给他们听听,教他们知道甚么叫做千古名作!”
雅斗场上谈论与主题无关的事,怎么也得对方点头同意,光自己叫嚣没有用,丁楹等着弓楠出声,然而弓楠思维极快,已经知道丁楹的弱点在甚么地方。
夏晨的入门诗,知崖院的主事院长等人必定知晓,丁楹若想解决此患,则最好借这个舞台,将此案直接盖棺定论,定论为是自己所做,定论为夏晨盗窃,否则等他今日结束雅斗,再张扬入门诗是自己所做,置疑他的人将比比皆是!
八百年来,都一直未曾有新诗体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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