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春道:“你若想切磋,我随时奉陪。”
岂知太叔澜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太叔澜拉走了杜如春,诸人都跑去围观。事情到了这一步,照说就算完事了。然而刘立既然能让都城里的人,从大人到小孩都怕他,他自然就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他盯上了太叔夜。
刘立道:“太叔公子,本侯今日可算长见识了。订好的约战,一声交代也没有,就敢放本侯鸽子的人,你父亲还是第一个。还没人敢耍本侯!太叔公子,你说今日之事,又该当如何呢?”
他的眼神,他的语调,他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在威逼太叔夜。就等着太叔夜跟自己低头,然后他再顺势提出,要求太叔夜在君上面前证言,青梅县有解氏余孽活动的迹象。
刘立自己在暗中查了十年,但凡有解氏余孽活动的消息,他便一定要遣人追查一番,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晨光公主的女儿。他心里的弦越绷越紧,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必须重新使君上重视这件事!
这样他才能得到最大的行动权力。
他就不信了,倾西楚一国之力,还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刘立认为太叔夜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他老子太叔澜已经不在了,太叔夜没了靠山,犹如一只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太叔夜闲适地背负起双手:“宣威侯说笑了,少傅大人盛意拳拳邀战我父亲,父亲既然已与侯爷切磋了一场,又怎好拒绝少傅大人,只能忍痛拒绝侯爷盛情。侯爷是性情中人,想必能够理解棋逢对手时的难以割舍之心。”
星辰勾一勾唇,不愧是文化人,言辞够水准,经他这么一修饰,太叔澜与杜如春c刘立的明争暗斗,便被美化成高手之间的友好切磋与交流。
又看刘立。
剧本走向不对,打脸像龙卷风般快。
刘立本就长相抱歉,生起气来,脸膛子一扭曲,更加不像个人了。
他面目狰狞:“太叔公子不愧出身儒家世族,嘴皮子倒是挺利索!可是本侯今日尚未切磋痛快,不知这少师府邸还有没有另一个太叔澜陪本侯过上几招!”
“夜奉陪到底。”
太叔夜伸手道。
刘立愕然了好半晌,见太叔夜仍旧伸着手臂,一副前头带路等他同行的样子。才确认似的质问:“你要代你父亲跟本侯交手?”
太叔夜道:“愿勉励一试。”
被一个小辈轻视了,刘立出离的愤怒了。
他大笑几声道:“在这西楚都城之中,七品大儒也好,八品大儒师也罢,也只敢在本侯的背后,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诋毁本侯几句,当着本侯的面,谁人敢说三道四?太叔夜,你有种!”
别以为武人就没脑子。
刘立确实是在以大欺小,仗势欺人地逼迫太叔夜,却没想要真交手。他好歹也是一个六品武侯,真跟一个小辈动手,未免也太自降身份。
但,他可以行威胁逼迫之举,太叔夜却不可以不识好歹。
刘立残忍地笑道:“便是你父亲面对本侯,也只能认怂忍着脾气。你倒是好胆,敢跟本侯叫板。今日本侯就代你父亲好生指点你!”
认怂?太叔夜的眼神沉了沉。
星辰优雅掩唇,眸中笑意深深:啊啦,小夜酱气坏啦,作死能手刘小立,妾身为你点蜡哦。
刘立迫不及待地想给太叔夜一个教训,夏城里设有雅台和演武台,供大儒以下的修士切磋。前者专供儒修,刘立是武修,自然选择演武台。
听说宣威侯要指点太叔家的公子,都城里正在痛悔遗憾不能去看大儒切磋的人们,立刻向演武台蜂拥而去。有资格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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