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三孤之一少师大人太叔澜,和君上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宣威侯,在夏城这个国都重地,在宫廷不远处的少师府邸,居然堂而皇之地动手了!
此事轰动了都城。
无数人翘首观望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隔着一个符合身份的距离围观,唯有宫廷第一供奉c君上亲卫军大统领c三孤之一杜少傅,以及都城里几个举足轻重的儒道世族,才有资格亲自进入少师府邸查看情况。
无人注意到一抹白色身影潜入其中。
少师府邸的前院已经成为一片白地,太叔澜本来还算克制,却被刘立的肆无忌惮,给打出了真火。整个前院瓦砾不存,根草不剩,只剩一片尘土。而这片尘土被刘立的炽热罡气灼烧,又被太叔澜的沛然文气捶打,已经化为一面光可照人的琉璃镜面。
进到府里的人都是一惊。
这就很不对了!
既是打到如此程度,那又怎会只破坏了前院?照这种不克制的打法,别说是整个少师府邸,甚至左邻右舍也难逃一劫!
一位儒道大家道:“你们瞧那文气和罡气,都被困在这院中。这院子里必设有极高明的阵法。”
不用他特地说明,众人也能看出来。
血色的罡气和水墨般的文气,泾渭分明地厮杀在一起,却都局限在前院的院墙之内,在互冲和对撞之下,被限制了范围的两股力量,只能盘旋着向上厮杀。都城上空的辉煌气象,正是因此而来。
他们惊疑地面面相觑。
“我瞧宣威侯大约用了八分力。”
“文气若笔,气凝如画,太叔太师居然已是七品大儒!”
“能抵御六品武侯和七品大儒的交手,这阵法无疑已在六品之上,莫非是太叔澜长子的师父青莲真人所为?可是并未曾听说青莲真人有如此阵法造诣啊。”
他们低声议论。
若非今日这一场交手,他们还不知道太叔家居然有如此底蕴!又多了一位大儒坐镇不说,居然还和玄道大家交情颇深!
其中一人询问同为三孤之一的杜如春,试探道:“杜少傅,你与太叔少师同朝为官十年,同为君上之左膀右臂,不知太叔少师是何时成为大儒的,如何不曾听得一丝半点的风声?”
杜如春叹气道:“我一向知道太叔兄低调,却又怎知他居然如此低调,成为七品大儒这是何等可喜可贺之事,他居然也瞒得一丝不漏,真教人不知说甚么好。且先让他们停下来,问他讨三杯罚酒才是。还请叶供奉出手相助。”
叶供奉便是宫廷第一供奉。
他道:“杜少傅客气了,这是叶某的份内事。”
说完不见他身体如何动作,便忽然出现在争斗的中心,手中银枪一抖,笔直地刺向刘立,杀意如刀笼罩了刘立。刘立正是杀性上头,睁着血红的眼睛,疯魔了一般,当即便舍了没有杀意的太叔澜,转而冲着叶供奉去了。
刘立一调转目标,太叔澜便收手了。
叶供奉是武道八品王侯,对付刘立并不费事,枪矛直指刘立的眉心,强烈冰冷的杀意,钢针般刺进刘立大脑。求生本能使刘立强行止住攻击动作,深入眉心的冰冷感,使他逐渐恢复理智。
刘立不敢在八品王侯面前耍横,这也是为甚么来的不是别的供奉,而是宫廷第一供奉叶供奉的原因。如果把刘立比喻成疯狗,那么叶供奉就是那根能够锁住刘立的铁链子。
刘立还刀入鞘之后,恭谨地施个抱拳礼:“叶供奉,刘某失礼了。”
叶供奉略一点头,丢下一句:“你要小心。”便飞走了。
在场之人没关心叶供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对他们来说,武道不过是外道,就算武力值高又如何?而刘立不过是一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武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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