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一定对自己软言相慰吧,可惜他不在这里,真怕他以后再也不理睬自己了。
若竹之前下令一众小宫婢内侍把没有吃完的饭菜退下去,这才进入内殿,看到皇后娘娘倒在贵妃椅上呻吟不止,连忙膝行到她跟前,忙取来温软的毛巾敷上,“皇后娘娘,你怎么样了?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不可。一叫太医。就会惊动皇上。”沐筱萝勉强撑开眼皮,连忙拉住若竹宫人的手,“皇上方才,你也看见了,他定然对本宫生了嫌隙,如今他想静一静,就容着他吧。他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已经瘦了一圈。虽然本宫不知道皇上他为什么会如此对本宫,但是本宫一定不会为陛下他徒增烦扰。若竹你若是胆敢去通知皇上,本宫第一个不饶恕你!”
听到此话,若竹并没有因为自己可能遭受的处罚而心生胆怯,相反,她的心中唯有皇后娘娘的安危,若竹摇晃着螓首,“皇后娘娘不叫太医怎么行。奴婢看你这么疼,奴婢也心生难怪呀。陛下看见了定然也会……”
“别说了,容本宫多多休息便会好了。”沐筱萝一个眼神,让若竹宫人把眼珠子里的泪水生生逼回去。
若竹宫人自打相府就跟随着皇后娘娘,虽然最早最早是香夏夫人和瑾秋夫人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着,但若竹宫人代替香夏瑾秋二位夫人服侍皇后娘娘,到底也劳苦功高,在若竹的心里,她早就把皇后娘娘当做是至亲之人,无论如何,她都会站在皇后娘娘这边,也默默责怪赫连皇陛下为何会冷落皇后。
“还有,也不准你与长公主他们说起本宫,知道吗?”沐筱萝威逼的眼神,总算叫若竹宫人就楚了。
若竹只能选择留在皇后身边,默默得为她换用毛巾,希望可以借此缓解皇后娘娘头疼的痛楚。
一个时辰过去了,宸潋长公主殿下所在的公主殿听闻陛下驾临了椒房殿之后,又很快就走了,她心中快意不已,心想着,莫非是母后劝了父皇,定了下她与御放的婚期不成?
宸潋长公主殿下一边摸着腹中尚未显怀的骨头,一边趋步往椒房殿走来,她尾后的裙摆逶迤在地上,走起路来娉娉婷,仿佛摇曳在仙宫里的瑶台仙子,如今初怀身孕,她的脸上更显丰韵,看上去也比以前好看了些。
进入主殿,揽过千年红珊瑚锦绣屏风,却见皇后娘娘窝在贵妃椅中,面色极为苍白,额头有浓密的汗珠,不过好在她睡过去了。
“母后……母后您怎么样了呀?”赫连宸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后,口唇泛白,却不见有其他宫人顿时火冒三丈,“来人,来人呐——”
很快,依旧没有人来。只是若竹宫人独自抱着热水而来,额头上也满是汗水,脚底也沾染了黑泥。
若竹宫人一进入殿就把热水放在一旁,对宸潋长公主殿下行大礼,“奴婢拜见长公主!”
“若竹,你好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侍奉母后,你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会如此大意!还是三个月后就是二十五岁年老宫人外放的日子,你就无心再侍奉母后了,所以才……”
长公主殿下这一番无疑是给若竹扣上了一顶天大的死罪。
若竹惶恐不已,“长公主息怒,这一切皆是皇后之安排。皇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病情,所以就让奴婢屏退了内外殿的一众宫人太监,连热水也是奴婢亲力亲为。”
“此话当真?”长公主宸潋见若竹的脚底染上了一层黑泥,就知道她所言非虚,若竹她一定是从小厨房跑过来的,小厨房这段日子因为晚上有小雨,所以一块黑泥地极为明显,她应该是从那上面走过去的。
“奴婢自然是……”若竹低垂着螓首,后脊梁吓得一阵嗖寒。
宸潋长公主挥舞广袖,让若竹推去,她自己为母后擦拭额上的汗珠,“母后你这又是何苦呢,连太医都不请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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