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还扭了扭宽大的衣摆，甩出长长的水袖。

    见她这副样子，浅歌忍着笑，闷声问道：“你会唱戏？”

    “不会。”她回答得到是坦然。“你教我！”

    “富贵人家的女孩子哪有想做戏子的，你还是”

    “我就要学！戏子怎了，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她孩子气的垮下脸，气鼓鼓的娇嗔道，“莫不是嫌弃我这个学生不好！”

    浅歌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刚刚还觉得她不像个孩子，可现在的她十足的孩子气，且是个向自己撒娇的孩子。他取过戏服换上，裁剪合身戏装衬出他婀娜的身段，行云流水的动作伴随水袖翩舞，清润婉转的嗓音若明珠坠落玉盘。一颦一笑，掩藏了多少无人知晓的忧伤与落寞。

    “这叫做勾，这个是挑，接着是撑冲，拨，扬，掸，甩”

    眼前水袖舞动，变幻莫测。他食指一挑水袖向空中抛出，旋即舞动，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再度落下。翻袖，扬袖，勾袖，一副水袖在他的动作下灵动的变换这，似白光闪过，恰柳枝摇曳。

    一个媚眼，一个转身，他皆演绎出那人物的心境。柳颜鸢不禁心中赞叹这个男人的非凡，他是长袖善舞的戏子，明眸善睐，流光飞转，柔和的身段与面上一层层的“油彩”将他的本色掩藏。他可以诠释出任何人物的为妙，动作，形态，甚至眉眼的灵动，只是他从来不用真面目示人，他隐藏了所有的真实。

    “浅歌，都说戏子无情，我倒觉得只有戏子才最懂情。”她抛出水袖，仿佛在玩耍红绫般的舞着。柔中带刚的技法引得浅歌赞叹，却也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

    “你啊，把水袖当绫段舞，虽美，却毫无章法可言！看来我这个半天是白教了。”

    “个人有个人的章法，你的章法太过古板，不适合我。”调皮一笑，她清清嗓子，学他的模样唱道：“一夜琴箫遇知音，再逢又叹离别情，此去，此去，不知何日再相见。此离，此离，不知今生何相逢”

    听着她凄迷的词调，望着她颦笑间的无奈，浅歌不由仲怔的唤她的名字。突然的冲动，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不要走，留下好吗？”埋首怀中的娇儿依旧浅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她摇头，低垂眼帘掩住眼底的伤逝与无奈。

    “浅歌，就此别过，有缘，再聚！”

    挣脱怀抱，她无声的到来，亦同于此刻无声的远走，潇洒，决绝。

    两人的别离夜，谁也不知会有第三人一直在窗外站着，直到她离去，他方才离开。唇角一点笑意越发黯淡，眸中闪烁不定的情愫越发浓重，他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低笑呢喃。

    “怎么才能留住你的心呢？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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