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来看小姐的!”挑着眉,女孩如是问着。眸光中的一抹黯然掠过,她抬起头学着男子的痞态,微扬唇角,睫羽频闪。“莫不是爱上她了?”
“呵呵,这样的人儿,谁不爱呢!”男人不再说话,只将脸转向柳颜鸢方才离去的方向,目光深邃而悠远。雁影专注的看着他,露出苦笑。她看见了他眸中变换不已的情愫,最多的是专注,是痴念,是炙热。
而此刻柳颜鸢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她挽纱而立,似精灵翩舞优雅的挥动着羽翼落在浅歌的房门口。房内的男子身着一袭墨色锦衣,遥立烛光下,与之对望。彼此眼中的赞赏脱不开再见知音的欣慰。
“你来了!”他们不约而同的问出声来,继而又瞧着对方笑开了,彼此都是那样的放松坦诚,还有不容忽视的宫中最为珍贵的信任。
“快进来,更深露重的,外头冷!”
“多谢。”
相对而坐,他们煮茶品茗,笑谈风月趣事,只字不提彼此的生活。他们默契的选择信任,互不相问,只安心的做彼此的知己。彼此面对,他们坦然无拘束,欢谈的场面在别人看来会认为是相识多年的挚友,可只又他们自己知道,这仅是第二次见面。
“浅歌,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聚了。”明明喝的是茶,她却有些醉酒的昏沉,大约是心中的失落让她感到不安吧。
“何事扰心?颜鸢可否说与浅歌听听,或许浅歌有办法!”疏朗的眉峰微微拧着,有女子的柔媚,有男子的清朗,多一分太媚,少一分太淡,这个男人的美已然时刻入骨子里的分寸。
他不同于轩辕雵的邪魅,不同于太子爷的冷清,不同于四哥的温雅,不同于八哥的爽朗,他有着精雕细琢的性格,如戏子般多变,如箫声似清冷。
越是如此的淡定从容,柳颜鸢就越是觉得他危险,却又被那莫名的牵动引着她靠近。
转着杯盖,柳颜鸢静静的抿着茶水,动作优雅且慵懒,宛若一只羞涩的猫儿。她在心下思付,如此精致的男人会是个怎样的人?
“无奈,有些事就连我自己也不知因何而起,又从那里说与浅歌听?”拽文,在古代呆了十四年的她也渐渐适应了,可还是觉得别扭。
不再看他,柳颜鸢望着窗外一轮明月照亮院中荷塘那方凋零的粉荷,手指不由的在桌上轻轻滑过,一下又一下的似乎在弹拨。
“若是是在心烦,不如与浅歌和歌一曲!”他看着柳颜鸢放下茶盏,提议道。
“好,此情此景,便让颜鸢为浅歌唱上一曲,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瑶琴横膝,十指娴熟的弹拨琴弦,如泣如诉的琴声撩拨着心中的愁绪。清歌一曲,婉转低吟的声音不同于初见的清脆,有种伤离别的怅惋在其中。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曲《月满西楼》,一遍遍的吟唱。不知何时,悠悠动听的琴箫声也随之附和,柳颜鸢抬头望去,浅歌回以雅痞的浅笑,就这样一遍遍的重复着琴曲,直到她将曲尾的琴声划出一道尖锐,再转为低沉。
“曲子很美,是何人所作?”从那伤愁中走出的浅歌望着这个总给他带来惊讶的女孩,虽不知她为何而悲愁,可他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悲哀,是不该属于十四少女的清愁。
“在美又如何,曲终,人散。”没有打算正面回答他,柳颜鸢绕过问题,眉尖颦颦,樱唇含笑,却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叹。
“曲终人散,果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柳颜鸢拿开瑶琴,莲步轻移到那排戏服旁。捞过一件翠色上衣套在身上,边系着带子边自嘲道:“还真是像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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