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鲛珠。”司歆回答得很干脆。
叶幸绝望地闭上了眼。
一切,已成定局。
二公子是太担心自家哥哥的身体了,所以,一刻也不想多耽搁了吧。
大概,从宴会开始时他与左相的那一番互相吹捧的时候,他就在拼命忍耐了吧。
拼命忍耐着把要求说出来的欲望。
可能对于司歆来说,这次晚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要问出这个问题。
大概,左相每说一句话,他的内心都会波涛汹涌,想要在回答左相时提出自己的要求。
对哥哥的关心,胜过一切。
那边的司歆还在继续说着自己的请求,“左相大人,我知道我这番请求,让您十分为难。我苍顺城民风淳朴,您想必也有所耳闻,我们司氏一族,也没有那等好占人便宜之人。我此次来安国,也是备足了厚礼。一定,不会让左相大人您有一丁点损失。”
叶幸在一旁听着,为司歆捏了把冷汗。
话虽如此说,但,是我们自己私心觉得那几箱礼物加起来大约能现在是归我府上所有,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女婿与小女这对小夫妻结合的信物。这事,小老儿做不了主啊。还请二公子在敝宅稍微委屈几日。我这女婿这几日不在都中,可否,等他回来再做商议?”
左相的这番推辞,合情合理,若司歆对此还有反对意见,那就会被扣上不通情义、蛮横无理的帽子了。
不过,既然左相如此说——
叶幸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小蝴蝶,只见她神情凝重。
看来,小蝴蝶也知道,这不是件赠件衣服首饰之类的小事。
可是,从小蝴蝶的脸上,叶幸却没有看到身为新婚妇人,聘礼被外人索要的那种恼怒感。
这,有些不寻常啊。
是因为小蝴蝶不像俗世寻常女子那般看中钱财等外物,还是——
她不看重的,是她的这段婚姻呢?
不会的不会的,叶幸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小蝴蝶方才还说,为了桓羽生,她委曲求全,去与不喜欢自己的人交好,内心饱受煎熬。她不会不重视自己的丈夫桓羽生或者——这段婚姻的。
“——既然如此,那晚辈只能带着家嫂,在此叨扰左相大人几日了。我也知道我此次请求,实在是强人所难,逼人将心头所爱拱手相送,实在也非我所愿。左相大人,我只是,一心记挂着我哥哥,还请左相大人原谅我的失礼得罪之处。”司歆拱手施礼请罪。
左相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二公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见,二公子与少夫人远道而来,想必身体倦乏。我已吩咐家人为两位准备好了房间。想必必定比不上两位在苍顺城的住处,只怕,要委屈二位贵客了。”
“左相大人客气了。”司歆与叶幸一同向左相道谢道。
位于下首的左相大儿子这时插了一句,“父亲,现在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请二位贵客——?”
“哦哦,”左相像是才意识到这一事实似的,猛的拍了一下额头,“都是我,只顾拉着二公子畅聊,都没注意到是这个时候了,想必,二公子一定困乏了但还是硬撑着陪我这个老头子聊天吧。那,吩咐他们将这些——”左相伸出粗胖的手指指了指宴会上的剩下的菜馔果品,“撤了吧。吩咐下去,带贵客去休息。”
“是。”左右侍从应声。
“那,我在这里,谢谢左相慷慨收留了。只是,不知贵府蝴蝶夫人的夫婿,哪日公干会结束回到都中呢?”司歆再次道谢。
司歆这人,人家左相刚刚好不容易四两拨千斤把场子圆过去,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相一家,现在还没有大发雷霆,也是有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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