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一日下午五点,橘黄色灯光照在头上,舒橙抿了一下嘴唇,细细看晶亮的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满意地将口红放进墨绿色的小方包里。
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她似乎在镜子里看见一个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女生从后面厕所走出来。她疑惑地回过头看,那个女孩就是从最里面的那间厕所走出来的,怎么一下子又没有了?
人事部的小张也进来上厕所,看见舒橙疑神疑鬼地在厕所过道转来转去,便笑着问:“你这是福尔摩斯上身啊?”
舒橙尴尬地回过头摸脸道:“刚刚耳钉掉了,现在才找到的。”
小张又说了希望她国庆过得愉快才走进最后一间厕所。舒橙看着她走进去把门关上,疑惑地又看了那面镜子一眼,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你能帮我杀了他们吗?”清冷的女音在黑暗中响起。
“能,但你要答应我提出的要求。”男声低沉,透露着不详的气息。
“那好,我把”
女人还没讲完,舒橙便睁开了眼,这是第几次了?自从她重获新生后便三天两头梦见这样的对话,梦里周围一片黑暗,仿佛那两个人就在她耳边絮絮低语。
回想起今天傍晚看见的女孩,舒橙赶紧坐起身摸自己枕头下面的护身符,同时眼睛紧张地环顾自己的房间。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床头的闹钟,十月一日凌晨两点整。
舒橙的房间入门可以看见衣柜的侧边,大床放在中间,床头的壁灯是透明的雕花灯罩笼着的黄色灯泡,有一个小葫芦从灯柄垂挂下来。两边的床头柜一边放着她最近在阅读的书籍,一边是睡前点的熏香蜡烛。落地窗在床的右边,她的梳妆台放在床前的右墙角,与墙壁有一拳头的距离,因为落地窗的窗帘盖住一整面墙壁。舒橙的房间是不挂镜子的,镜子用完会被她放回抽屉,同样舒橙的房间也没有厕所,当年她的房间里的厕所被拆掉,因此舒橙的房间面积是比较大的。
她捏着一个红包捂在胸前,里面放着求来的护身符,感觉自己的心率失常,时快时慢,导致呼吸不畅,于是她低下头剧烈喘息,用手轻捶自己的胸口。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后响起,“嗨,你看到我了吗?”
舒橙一怔,忘记了呼吸,垂着头冷汗流满后背。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一头浓密的黑发低垂下来,然后是倒垂下来的刘海,苍白的额头,弯弯的眉毛,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猝不及防映入眼帘——没有眼白的眼!
舒橙倒吸一口气,只见它裂开嘴对她笑,那张嘴裂到耳边,森森白牙全部露了出来,还有微白的牙肉,“你看到我了!”
“啊”
舒橙再次睁开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房间,她呆坐在床上,直到母亲和弟弟进入房间。
父亲也随后赶来,三个人站在门口,一时间不敢进入舒橙的房间。
十月的g市依旧炎热,但是舒橙的房间却像个冰窖,而舒橙穿着短袖坐在床中央,像丢了魂一样歪着头看地板。
父亲踏入舒橙的房间,耐着寒意靠近舒橙,“橙橙?!”
舒橙听到父亲的呼唤,僵硬地转过头,乌青的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嗫嚅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弟弟舒阳让母亲先往后退,他进去拿衣服给自己的姐姐,母亲眼里含着恐慌站在门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舒阳从衣柜扯出大衣披到舒橙肩上时,舒橙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她问:“为什么不救我?师兄,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三个人均是一怔,母亲实在害怕,但却赶紧走进来一巴掌扇在舒橙脸上,厉声大骂:“你是谁,快滚出来!”
舒橙歪过头良久没再动,长发遮在脸边看不到表情,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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