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明帝,估计这世上就只有你堂姑父可以知道了。”
袁乔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出来,接着又轻声继续说下去了:“关于宋祎这个人,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可就是没人敢跟明帝明说。一直等明帝病到奄奄一息的时候,终于有大臣鼓起勇气说:‘请皇上让宋祎出去,此人不宜再留在宫中。’大概明帝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他也想宋祎有个好归宿,于是问周围的群臣:‘你们当中谁想得到她呀?’,当时绝大多数大臣都选择了沉默,唯有吏部尚书阮孚说:‘愿以赐臣。’”
桓温道:“阮孚不是阮咸的儿子吗?据说阮咸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彦叔你听说过关于阮咸的好色的典故吗?”
袁乔道:“当然听说过,阮咸的好色可是大大的有名。他的姑母有一鲜卑女婢,容貌甚美,阮咸竟然趁他姑母不在的时候敦伦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在他为母亲守丧的期间,他的姑母要返回夫家,本来他的姑母答应留下这个女婢给他的,后来不知道怎的他姑母又反悔了,走的时候就带走了小姑娘,当时阮咸正在会客,听到这个情况后马上借了客人的驴子去追。追上后穿著丧服搂着那婢女不放,其后两人共骑一头驴子回来,当遇到客人的诘问后,他还振振有词的说:‘人种不可失。’这鲜卑小姑娘肚里的‘人种’,就是阮孚了。”
桓温道:“我听说过阮孚为官清正,他哪养得起宋祎这般曾经花钱如流水的尤物?”
袁乔道:“他不但是清廉,而且还有好屐的特殊嗜好。当年祖约与阮孚同朝共事,祖约好财,阮孚好屐都是出名的。同僚们认为:人一旦沉迷在某项嗜好当中,对于人生来说就是一种拖累,是没有好结果的,但要评判他们之间谁更沉迷于嗜好当中就有点困难了。于是有好事者故意分别去两头走访。当第一站访问到祖约的时候,他正在整理财物,看见有客人来马上用身子去掩蔽它,顾忌得很。第二站去访问阮孚时,阮孚正亲手用蜡涂整木屐,因为木屐底上有齿,涂上蜡可以避免粘泥,行走自如。阮孚边涂整木屐边叹息着自言自语道:‘一个人一生当中不知要穿几双屐才算够啊!’经过这番的对比,人们都认为阮孚在对嗜好的痴迷上比祖约更胜一筹。”
桓温笑着道:“阮公的木屐这么有名,连我都想弄一双去穿穿呢。我要是他,钱只有那么一丁点,我真不知道是该养美女好呢还是养木屐的好。那么阮咸能够把宋祎养多久呢?”
袁乔道:“咸和初年成帝继位后,阮孚观察情势,预见会发生内乱,就要求调到地方上去任职,朝廷就派他出任镇南将军,总督交c广c宁三州军事,领平越中郎将c广州刺史。当他从建康出发后,果然发生苏峻与祖约叛乱了。据说阮孚行到中途就转向吴兴郡永康县明招山归隐,并向朝廷谎报自己中途得暴病而死,也不知道这件事真假如何。那时苏峻叛军很快攻至建康,朝中对阮孚的病卒一事也就不闻不问了。听说阮孚后来真的逝世以后,他们家属还曾上报朝廷,朝廷后来追加建墓于明招山。”
桓温道:“这阮孚阮遥集连一方诸侯的高官都不做,反而与美人享乐去了,这情怀也是让人醉了,不过我倒不太相信,何况吴兴郡与仁祖当官的江夏郡相距颇远,仁祖又如何能够得到这谜一样的宋祎的呢?”
袁乔道:“宋祎据说为石崇为荆州刺史时他的爱妾绿珠所收养的一个孤儿,也许是阮遥集去世后又流落回荆州也说不定,这个问题留着以后我向谢仁祖打听打听。”
第二天早上,众人用过朝食后就坐上了几辆牛车,往南门方向缓缓而行,走了六c七里路后就来到了射乌山的脚下。这射乌山是一座只有几十丈高的平凡小山,不过这山的来历却极不平凡,相传为后羿射日的地方。以褚裒为首的一行人下车后,就排成纵队陆续的沿着山路往山上走。因为这山虽然山体范围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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