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面一块弱棋,迫使长公主的这块弱棋往右边跑,桓温再交换了周边几步无须保留的先手棋后,把一只棋子钉在了长公主上面一块弱子与右面用来侵削桓温势力的两只孤子之间。长公主思考了好一阵子,还是决定先补了一下右面的这两只孤子再说。桓温略微思索了一下,把棋子点在这三个孤子的要害部位。公主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补棋,结果三只孤子又就变成四只孤子,可是桓温攻击长公主这几只的孤子的几步棋同时也影响了她上面的一块弱棋,这个时候这块弱棋的安全状况已经很成问题了,偏偏这时桓温又已经把攻击矛头转而对准了这块弱棋。
当桓温下一手棋把一颗白子嵌在长公主上面一块弱棋的腰眼上的时候,长公主的这块弱棋已经只剩下一个铁眼了,顿时陷进了“左右为难”当中:要是长公主刻意救活这块弱棋,势必要左冲右突,上下借用,但要是这样一来必然会把周围白子的包围撞得很厚,右面的几个孤子就凶多吉少了;要是暂时不理这块弱棋的话,只要桓温再补上一刀,这块棋就必死无疑了。
一开始顺风顺水的长公主现在一下子就陷进了无法自拔的困境当中,她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做足心理准备,再也无法象刚才那样摆出从容淡定胜券在握的优雅姿态,只见她双手都放在膝盖上,上身前倾,微露一抹雪脯,双目紧紧地盯着棋盘,呼吸变得沉重和快速,香汗从鼻翼微微沁出,她久久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这使得桓温因为唐突了佳人而产生了略略的不安。
接下来长公主尝试了一下救活这块弱棋而不影响右面几个孤子的可能性,可是等她终于把这块弱棋彻底做活以后,右面的几个孤子不免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接下来的棋就相对的简单了:右面这几个孤子的死活直接就决定了全局的胜负。要避免劫争而全歼这几个孤子是一道非常复杂的死活题,一旦攻击的次序略有差错则对方仍然还有打劫活的机会。可是,对于以蛮力计算作为主要依仗的,具有绿林野路子风格桓温来说,做对这道复杂的死活题还是有把握的。
不过,当桓温在看见自己精心部署的攻击计划取得完全的成功后却反而陷进了左右为难的纠结当中:自己的胡子与公主的面子哪一个更重要?当官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
桓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他要是能够看见长公主的杏眼里泛出哪怕一星半点的泪花,难保这家伙不起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难保这家伙不会轻轻地卖一个破绽放过一个梨花带雨的美貌佳人。可是,长公主尽管身处绝境,却仍然没有表露出半点的楚楚可怜之态,仍然要做垂死的一搏。
看见公主步步走出最强的抵抗,桓温只好每一步都走出正解来应对,可是心中的纠结却似乎越来越大,因为越走下去就越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以后要是再想故意卖个破绽出个漏招什么的,以长公主的棋力而论,这等低劣的招数也太过明显了。
最终帮桓温解除这纠结的还是公主本人。她此时已经能够算清楚了这一块孤棋此后的所有死活变化,无谓的挣扎只会徒然增加自己的痛苦。于是,她把那心爱的和田玉玄鸟玉佩往桓温那边一推,略带不甘地说:“谅你能够下出这几招也不容易,这玉佩归你了!”
桓温对于公主如此爽脆地认输感觉略有意外,本不想接受这如此贵重的赌注,但也不敢拂逆长公主的意思,一时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公主先开腔了:“你这个‘不温不火’的桓文学倒不是个老实人!”
桓温听公主这样一说又被吓了一大跳:“难道我偷瞄她酥胸时被她发现了?不过我也没怎么看清楚呀!”他连忙狡辩道:“回长公主,在下刚才除了专心下棋外,什么歪心思都没有,请公主明鉴。”
长公主气嘟嘟地说:“明明你的棋力胜于琅琊王,你却偏偏说下不过琅琊王,你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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