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朝廷的主力就能够早一天打败叛军。况且这股叛军原本擅长野战,并不善于攻城,如果我们通过坚守泾县来拖住他们的精锐力量,那在军事上是非常合算的。”说罢,桓温那紫晶般的双瞳还泛出了一点泪光。
王恬向桓温拱手道:“令尊心怀朝廷而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实在是令人敬佩。”
静默了一会后,司马岳说:“桓文学,你可以继续讲一下关于你们如何守城的故事好吗!”
桓温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就继续往下讲:“韩晃虽然把我们围起来了,但是他们一路上所向披靡,极少攻坚,没有准备好攻城的器具,当发现泾县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之后,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马上攻克城池。于是,他们就地取材,制造了很多云梯来进攻我们。我们泾县的城墙不是很高,这些云梯对我们的威胁还是挺大的。”
司马岳问道:“那么你们是如何对付云梯的?”
桓温说:“我们是有几招对付敌军的:当敌军抬着云梯往城墙冲的时候,我们就躲在垛墙后面,从悬眼或者垛口用箭射他们,尤其是他们高举云梯的时候,他们的腋下就会露出一个大的空档,我们的箭手就专门射他们盔甲的空档;当敌军的云梯已经搭上墙头的时候,我们就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把它捅出去;后来敌军想了一个办法,在云梯的顶部装上两个大铁钩,牢牢地钩住城墙才往上爬,这个时候有些云梯就不好推出去了,这个时候我们就用大石块和投枪来抵御正在爬梯的敌军。即使这样,在韩晃的严令之下,还是有一些不顾性命的叛军能够爬上城头的,这时,我们的枪手就守候在垛墙后面,只要敌军一露出身体的任何部分,我们就用长枪戳他。由于我们在防御上调度有方,给敌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所以敌军接连围困了我们几个多月,都没能把我们拿下。”
司马岳等桓温喝了一口茶后,接着问道:“桓文学,那么守城的时候你主要做什么?”
桓温回答说:“开始的时候,因为我的箭术不错,家父便把家传宝弓返还给我,让我做个箭手将功补过。在敌军开始攻城的前几天里,我每天都可以用箭射杀四c五个敌军。后来敌军攻势越发猛烈,同时发动进攻的点很多,家父见我腿脚灵便,特命我担任游奕之职,就是让我带着十来个小兵到处巡逻,看到哪里吃紧就去支援哪里,什么武器顺手就用什么武器,我曾经用大石头砸中过二十多个叛军,用长枪戳中的敌军也差不多是这个数,有次情况特别危急,还顺手拿起佩刀连捅了两个敌军。就这样,我们坚持了两个月的时间。”
王恬问:“你们仓促被围,城中饮水和食物足够支撑吗?”
桓温道:“城中本来就有几个水井,饮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支撑了几个月后,所有的军粮都耗尽了,家父就让士兵去城中各个大户家征集粮草,有些大户人家还是愿意配合的,有的就不太乐意,随便交出一些敷衍了事,家父见收集到的粮草也就只够支撑几天,极其生气,就让主簿严格盘查城中的各处粮仓,结果一盘就盘出了好多粮食,省着用的话我们再支撑两c三个月也是够的。不过这些粮食大多属于城中有头有面的富豪,其中将近有一半是县令江播家的。”
司马岳奇怪道:“那江县令他既然是朝廷命官,在这危难关头,他为何不主动把粮食贡献出来以解国困呢,何况若是城池被攻破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呀!”
桓温道:“我后来听说江播祖辈乃吴人中的土豪,自侨人过江后,他们的家族利益就已经受到一定的影响,本来挺不高兴的,朝廷为了笼络当地豪强,把江播提拔为县令,可是这人平日里还可以顺从朝廷,一到关键的时候就靠不住了。”
司马岳说:“那你们一定是把江县令家的粮食也收缴了。”
桓温说:“是的,家父当时把所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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