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是为了以后可以有一个可以不断打趣的对手呀”,他却不知这令人相爱相杀的老朋友心中另有一番的盘算。
桓温接着冷笑道:“什么叫屡战屡败?你发明创造的这个词可真有趣,过去你只是靠诡辩之术略胜我半筹而已。不过,你的那几个歪招我都已经完全参透,你就不怕我以后把你驳得一败涂地?”
殷浩嘻嘻一笑道:“你小子为了活命把激将法都使出来了,你的学问根基我很清楚,今天爷就告诉你,在清谈这件事上爷这一辈子是赢定你了。别不服,有种的自己走出这监牢,你母亲想必在家里都快哭成泪人了!”
桓温听到这话心中一痛,凝神了一会儿后,郑重道:“殷大人,我承认我斗嘴不如你,您若是能够把我救出去,不但您欠我的赌债咱们一笔勾销,我欠您的恩情当加倍偿还!”
殷浩说:“桓温,你现在这态度就对了,你要知道,我不但能够救你于必死,若是你能够弄得本大爷高兴,说不定我还可以送你一桩好姻缘呢!”
桓温迷茫道:“什么姻缘?女正现在在哪里?现在袁耽兄家里到底咋样了?”
殷浩惊觉走漏了口风,马上正色道:“女正,你还是别想啦!人家早就是仁祖的妻子了。袁兄一家现在都在京城,可惜他也没有能力搭救你这犯了死罪的人呀!小子,识相点,现在唯一能够救你性命的熟人就只剩下我啦!”
桓温喃喃道:“女正嫁给谢尚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你有机会替我问候一下她好吗?”殷浩说:“你自己小命都难保了,还念念不忘旧情人干什么。小子,你听着,只要你按我吩咐你的去说,说不定哥还能够把你的小命给捞回来。”
接着殷浩就走到桓温跟前,对着桓温细声耳语一番,只听得桓温频频点头。
殷浩走出牢房后,桓温不禁心潮起伏,过去的回忆一幕一幕地重新呈现在脑海。
桓温少年嗜赌如命,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赌场常客了,他最佩服的就是有赌神之称的袁耽,在袁耽的指点之下,颇学会了一些赌博的技巧。
殷浩比桓温大八岁,自小与桓温同住长干里。殷浩以聪明自负,平时难遇对手,一旦碰到桓温这个小机灵鬼,就会不失时机地逗弄他。殷浩年轻时也经常涉足赌场,有次看见桓温这小屁孩居然在赌场上赌得兴起,就抓住机会和他对赌樗蒲,那天桓温运气不太好,上来就连输殷浩几局。
殷浩犯贱的是不但手头上挣钱,而且口头上还不干不净的,把他撩拨得牙痒痒的。把赌本赔光后,桓温光火之下居然问殷浩敢不敢允许他写欠条继续赌下去,殷浩手风正顺,当然允许。殷浩当天心情既好,运气也更加的不错,随后每局都连连掷中“卢”c“雉”等贵彩,把桓温急得跳脚不已。桓温赌红了双眼后还要继续赌下去,赢了钱的殷浩反而不淡定了,他知道这小赌徒的背景,怕继续赌下去有什么不测后果,他想见好就收,要桓温先交割所欠赌金后才肯继续赌下去。桓温头脑冷静下来再计算一番,发现已经欠了殷浩超过百万文钱了。
桓温这时才知道后果严重,他父亲本是个清官,家里积蓄不多,现在他所欠金钱就算把整付家业卖了也是无法还清的,他不敢回家问父母要钱,只好央求殷浩宽限。好在殷浩不为己甚,桓温也就有了机会回去搬救兵。
桓温心目中的救兵是赌神袁耽,可是袁耽当时正在家里服丧,桓温本来无论如何也不想惊动他的,不过这回他祸闯得实在太大,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好厚着脸皮去找袁耽帮忙。桓温到了袁家后,怕袁耽为难,说话不免吞吞吐吐的。袁耽见他心事重重,欲语又止,不免追问究竟,桓温见机会来了就趁机如实相告,想不到袁耽一听说自己的小弟被人在赌场欺负,马上侠气横生,只见他一把就把丧服褪下,手提数十金,就随桓温去往赌场。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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