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的心思我知道,完全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所以我想,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可否先让他一步?”
“怎么让?”
“我想,他这么下去,受损失的必经是安夫人,就算我不再听命与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同样会让郭孝芹当部长,继续耗公司的资金。长此以往,闹到了最后终究会两败俱伤,他损失的只不过是一个职位而已,公司将失去整个赣都柠檬酸厂。你是搞生产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厂若是停产几个月,再想启动几乎不可能了。我的意思,公司是否暂时一分为二,我们去宜春,这里留给他不为别的,一来可以化解矛盾,二来可以确保设备不被腐蚀,三呢,宜春的产品还没出来,这个老厂的柠檬酸还可以继续占领市场。”
张雪梅沉思着,想了一会,说,“我懂你的意思,从经营的角度,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我却不能同意。因为,我与他之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对他寸步不让!我知道这个厂可能保不住,不过没关系的,设备老化,规模也小,场地有限,根本上没发展的空间,失去了也不可惜。等宜春厂正式投产后,我们可以搞房地产开发,一样会把人为的损失补回来。”
许颜芹还不死心:“我主要担心,查封工厂设备,恐怕政府不会同意。周总肯定会组织一部分职工到市委闹事,届时,由政府出面让开工,恐怕再与周如生交涉就更难了。”
张雪梅信心十足:“那就看他的造化了。许部长,我不妨告诉你,彭萍萍的公章被我没收了,回去就发一个公函,过不了几天,所有的客户都会接到清源生化的公函,暂停一切资金和物资往来,直到董事会产生董事长才可以启动。”
许颜芹如当头一棒,惊讶地:“啊!太,太好啦!张总,你太英明了!”
“没办法,都是被周如生逼的。这样,你马上告诉他,看他怎么说?”
“张总还是不相信我?”许颜芹心里惶惶。
“没有不相信,让你说就是想让他继续相信你。”
许颜芹潜意识里急于想把这个消息通知周如生,好让他采取断然措施,等张雪梅一到赣都市,让唐再兴等人把张雪梅的公章抢了去,然后由周如生签发一封公函,抢占先机。手刚触摸到手机,却怕张雪梅是故意试探。正在纠结,张雪梅督促,“让你说只管说,反正公章已在我手上,他想追也来不及的。不怕。”
“我反正今后听张总的。”许颜芹生怕张雪梅改口。
许颜芹手机还没拨通,张雪梅说,“等下。”
许颜芹悄然按下周如生手机最后两位数字,听张雪梅说,“我把车停下,就说我在加油,你避开我打的,这样才不会让他怀疑。”
许颜芹惊散的心这才拢在一起,听见周如生接听,按下了免提,声音怯怯地说,“周总,坏事了,刚才听张总说,她到了家后要给所有的客户发一份冻结公司所有业务的公函,这可怎么得了啊!你听清了吗?”
手机里传来周如生惊叫:“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么做了!这一定是郭连成的主意。哎,颜芹,不要急,我马上赶过去!妈的,就是扒了她的衣服,老子也得把公章抢回来!”
许颜芹急忙挂了电话,张雪梅怪罪地:“干嘛挂了,让他说吗?真没用。”
许颜芹也后悔,这么急着挂上,她担心周如生把从福建客户那里挪用的60万元回款说出来。可是,周如生还不知道张雪梅在回家的路上,等他赶到宜春一切都晚了。她期盼周如生把电话打回来,心一秒钟跳了十几下,手机如断电一般,始终没有一点反应。过了十几分钟,她感到自己快透不过气来,实在控制不住,说,“彭萍萍该遭殃了!张总,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离开周总,单独回来算了,免得一路被周如生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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