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翅膀,也没腿,我想碰都不能的。周总逼我的时候,我给安夫人打电话,她不接,我也请示了你。你们有一个说话的吗?到头来拿我试问了,我如何承担得起。”说着,呜呜地哭了。
“哭什么东西!我没有说你发工资不对,只是问你,周如生要把安夫人赶走,然后取而代之,你什么态度?”
许颜芹像一位受了委屈的孩子,用对父母顶嘴的口吻,哭着说:“我的态度有什么用?我说跟着安夫人,跟着你,要不了三分钟,我的态度只能是一口热气。关键是你要我怎么做,我若不做,才是自己的态度。至于周总想怎么做,你都制止不了,我一个属于他管的部门负责人如何奈何得了?太不公平了!这么对我”
张雪梅用平静的口吻:“知道你不是一个不可以说服的人,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倘若你被周如生免职,我会把你带到宜春,继续当财务部长,若是一条道走到黑,你的下场不会比周如生好!”
许颜芹哭泣戛然而止:“张总,谢谢你!终于让我知道家在何方了。我不想表什么忠心,等见了安夫人,她若能认下我,许颜芹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
说了这话,她心里陡然一惊,万一见了安夫人,她让我把账面的资金转移,该如何是好?她是安南山资产的合法继承人,有权决定资金的去向。唉!该死的季双杨,若不是偷了我银卡买房子,即使安夫人不说转资金,我也会主动提出来的。没有了资金,谁当财务部长都没有意义。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乱了方寸,我若公开与周如生决裂,他一纸检举信就可以把我送上法庭。古人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部长可以不当,牢决计不能坐。当务之急是把房子退了,把福建客户货款冲账,然后再说选边的事。
许颜芹仰面长叹,心被乱麻勒索得难受。她后悔不该稀里糊涂把银卡交给周如生,让他借着客户的60万货款,买断自己的人生;更后悔当初不听妈妈的话,嫁给了这么个一个无能又无赖的丈夫。如今,后悔都是多余,关键是抓紧时间把房子退了,把货款还上,然后坚定不移地站在安夫人和张雪梅一边。
可是,季双杨,这个视财如命的小人能同意把到嘴的肉吐出来吗?但是不退出公款,周如生败了,60万货款就成了纸中火,等待我的仍然是牢狱之灾。
那么,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安夫人和张雪梅去宜春,周如生留在赣都老厂。只要工厂一启动,区区60万资金如大河中的沙堆,转移之间就会被水流冲走。要命的是,张雪梅不会允许赣都柠檬酸厂运转的,厂房一封,整个公司如盖棺的尸首,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唉,张雪梅呀,你的车开得再快一点,让我陪你一起死吧!如今,只有董事长能明白我苦衷!
许颜芹越想越恐慌,忍不住黯然流泪。
她脸上的泪水还是被张雪梅发现,停下车,张雪梅扭过身子,摸着许颜芹低垂的头:“许部长,安夫人和我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别这么自责,好吗?”
许颜芹双手捂住脸,伤心地失声哭:“六百万啊,这么大的数目都是从我手上流失的,即使安夫人和你不怪罪,我也心如刀绞!我能有今天,全是董事长的信任。他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我,可我却为了部长的职位忘恩负义,回到了赣都,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安夫人啊!真想一死来向董事长谢罪!”
张雪梅发火:“说什么呢!多大的事儿,至于吗?话说回来,这个月的工资应该发的,大家都在工作凭什么不发?周如生事前问过我,就是觉得该发才没说什么。行了,这事以后不用想了。”
许颜芹抬起头,满脸涕泪:“张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当说?因为”
“我不像周如生,你有话只管说。”张雪梅说着,递过餐巾纸。
许颜芹擦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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